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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总这次回来,有什么长远打算吗?"
"
有啊。
我还是回去干老本行呗。
大部分债务都还清了,幸亏海南那块地拍卖得不错。
现在就剩下几笔赌债没还。
"
他接下去的话大概是:没什么大不了,或者,可还可不还。
他曾经跟晓鸥暗示过:叠码仔靠赌徒们从赌厅挣钱,因此他欠了叠码仔的钱也白欠。
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依据。
这就是他的根底。
一切只能从头来,律师,立案,起诉……一切令晓鸥不做就累死的事,都要从头来……两只海鸥落到车窗前,都抬头向车里的人类张望,都是先用左眼看看他俩,又用右眼看看他俩,颈子灵活得可笑。
两只鸟类叫花子,等着车上的人赏它们一点什么,渴盼都写在它们鸟类的脸上。
晓鸥后悔没带任何食物来。
段凯文却打开车门,扔了几块揉碎的饼干赏给海鸥。
那是飞机上发的饼干。
吃晾干的煎饼读完大学的段总保持着好传统。
可以在赌台上一夜扔掉上千万,粮食对于他却永远值得吝惜。
"
在美国学了不少东西。
"
段突然说。
晓鸥等着听他学到了什么,他却深奥地沉默了。
她已经放弃等待了,他却又开了口。
"
认识了一个姓尚的先生。
他认识你。
"
"
哦。
"
她心里沉一下。
沉什么呢?她从来没在段凯文面前装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