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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守在牢笼前,一个在牢笼里,看着也不是滋味。
莫名的,有些唇亡齿寒之感。
今日是安越平,明日安知不是陈怀。
纪盈低眸。
午后送行,纪盈这才知道这鸢城原来可以有这么多人的。
她不方便近前,便在远处看着许多铺子上了锁,这街巷上是挤满了人。
“都得了消息,出来相送吧。”
纪盈抱着五里喃喃着,像是说给猫听。
晚间再见到陈怀时,他兴致缺缺模样,纪盈抱着他缩在床榻上,静听着他的心跳。
“你怎么了?”
纪盈问。
看到安越平的时候,陈怀总是止不住想另一个人。
纪明咏。
但他不能跟纪盈开口,只紧紧抱住她。
这日子像是安宁下来,纪盈又一次在公衙看到金遥迢,一身官服,是受了知府令来办公事的。
金遥迢正想问此前的事跟纪盈再认错的,正在为难时,听到了公衙门口一声怒喝的“让开”
。
陈怀阴沉着脸进来直奔着知府公堂而去,纪盈和金遥迢正摸不着头脑,忽而见到了随其后的席连。
“你怎么……”
金遥迢忙上前拦住席连。
席连风尘仆仆,看着纪盈和金遥迢,寒了脸。
“安越平死了,”
他顿了顿,看金遥迢恍惚一阵后变得恼怒才又道,“自尽。”
败局纪盈恍神了许久才踉跄了一步,问道:“江生岭呢?”
“我先回了,他似乎也在回来的路上。”
席连答道。
金遥迢握紧自己的腰上的白玉:“他还敢来!”
他没理由再回来……陈怀大抵是来找知府问圣旨的事的。
安越平还是死了,纪盈不信这里头没有江生岭的筹谋,那圣旨就可疑了。
“你进去看着陈怀,别让他太急,”
纪盈推着席连跟上陈怀,而后抓起金遥迢的手,“山贼还调得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