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页)
孩子没接她略微发黑的皮肤,倒是和山鸡以前一样白。
从哥问宝莲,孩子叫什么名字。
宝莲说叫建文,山鸡取的。
从哥说好听,像山鸡的风格。
孩子哭得不大声,眼睛像妈妈。
止住哭声之后就四处好奇地张望,还抓着杵在一旁的士兵的衣服晃。
不知为何看着这孩子,从哥又想到了阿大。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阿大的真名,只知道他名字里有个&ldo;良&rdo;字,阿良阿良,总是听着其他人叫,从哥到底没这么叫过他。
他本想问宝莲阿大的全名,最终还是算了。
阿大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里,根本没有&ldo;从&rdo;字。
那个字不念从,小时候还不怎么识字时,有边读边,阿言就读了&ldo;从&rdo;,从此叫他&ldo;从哥&rdo;。
后来在谁面前都叫他&ldo;从哥&rdo;,惹得周边的人也都&ldo;小从&rdo;&ldo;阿从&rdo;地叫他。
第103章107
从哥在车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他再一次梦到了那座城墙。
城墙前是他孤零零一个人,城墙后是他无法理解的戏子。
他们永远穿着奇装异服,脸上始终涂得五颜六色。
他们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又说又唱,把兵器举起来,再相互碰撞,相互挑衅。
他抓着旁边的人,说我要见阿大。
可他说的话别人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他也不明白。
他想去擦那人脸上的油彩,那人一闪,就跑到了墙的后面。
从哥追着去,入了城门,上了箭塔,他知道这里还有一扇窄门,只要他侧过身子,就能从窄门进去,一窥里头的天地。
可当他到达时,却怎么也寻不着门缝。
他拍打,叫喊,徒劳无功。
他再回头找那群戏子,却什么人都看不见了。
箭塔空空荡荡,城内空空荡荡。
他一鼓作气地跑出城门外,城墙上也什么都没有。
火车颠簸了一下,从哥便醒了。
他见着好多人都睡了,包括阿言,山鸡,宝莲和宝莲的孩子。
没有位子的士兵也席地而坐,或倚或靠,七歪八倒。
偶尔有一两个想弄泡面吃的人,蹑手蹑脚地从人群中踩过去,看从哥一眼,然后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