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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勋牵着刑露的手走进屋里去,他们穿过一个宽阔的中庭时,几只懒洋洋的老黄狗趴在那儿睡午觉,看到陌生人,头也不抬一下。
许多朋友已经到了,三三两两挤在一起高谈阔论,其中有一些是刑露见过的。
徐承勋把刑露介绍给女主人。
她皮肤黝黑,身材很高,身上穿一袭白色的宽松裙子,赤着一双脚,眼睛周围长满雀斑,厚厚的嘴唇笑起来往上翘,一把长发挽成一个髻,耳背上随意地插着一朵兰花。
这是一张奇怪的脸,五官都不漂亮,合起来却充满野性的吸引力。
女主人跟刑露握手,那个性感的嘴巴笑着说:“我从没见过徐承勋带女朋友出来,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女人呢!
原来他要求这么高!”
刑露客气地笑笑。
这位女主人瞥了徐承勋一眼,对刑露说:“他是个好男人,要是你哪天不要他,通知我一声!
他可是很枪手的呀!”
刑露心里想着:“这个女人说话很无礼呢!”
不过,刑露还是露出一张笑脸。
然后,他们走入人群里,跟朋友打招呼,欣赏女主人的作品,也去看看屋后那个用来烧陶的巨大的土窑。
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候,大家都有一点懒洋洋了,坐到一边吃着糕点喝着下午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徐承勋在刑露耳边说:“我们出去走走!”
于是,他们悄悄溜了出去。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漫无目的地往山上走。
刑露看了看徐承勋说:“主人家好像很喜欢你呢!”
徐承勋笑开了,说:“怎么可能?”
刑露说:“人家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只有你不知道!”
徐承勋说:“她闹着玩的。
她这个人,性格像男孩子!”
刑露酸溜溜地说:“是吗?”
突然之间,她不说话了,默默地走着。
她为什么要妒忌呢?妒忌是危险的,就像一段乐章的留白,留白之后,必然是更激扬的感情。
徐承勋握住她的手,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我跟她真的什么也没有!”
刑露淡然地笑了,说:“你看你,用得着这么认真吗?跟你玩玩罢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爬到山顶了,一幢漂亮的白色英式平房出现在面前。
只有一层高的房子,屋顶伸出了一个烟囱,是山上唯一的一座建筑物,房子用白色的木栅栏围了起来,栏栅里种满了花。
一条傻头傻脑的黑色卷毛小狗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朝刑露猛摇着尾巴。
刑露眯着眼睛笑了。
她停住脚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