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
&ldo;在你还是一个难看的小姑娘时,琼玛,我就爱你。
那时你穿着方格花布连衣裙,系着一块皱巴巴的围脖,扎着一根辫子拖在身后。
我仍旧爱你。
你还记得那天我亲吻你的手吗?当时你可怜兮兮地求我&lso;再也不要这样做&rso;。
我知道那是恶作剧,但是你必须原谅这种举动。
现在我又吻了这张写有你名字的信纸。
所以我吻了你两次,两次都没有得到你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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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陈子嘉站到苏措身边,用一种极慢的速度俯身下去,嘴唇蜻蜓点水般地擦过苏措的脸颊,留下轻轻的一吻。
苏措恍若不觉,低头看信,姿势都不曾改变。
然后他站起来,在隐没到幕布之前,再次回头看舞台中央那个单薄孤单的身影,一时竟然也模糊视线,他想起自己随后就要远走异国,大概很久都不能再见到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把剩下的台词念完,他念得很慢很慢,每个字一出口,仿佛周围的时间都随之倒流数十年,最后终于回到几百年前的意大利,回到那座恢弘壮丽的大教堂,在那里,无数爱恨情仇的故事陆续上演。
他终于把那句话说出口:&ldo;就这样吧。
再见,我亲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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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良久无声,掌声响起来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应晨没有跟着鼓掌,相反,她抱起了双臂,看着空落落的舞台,一言不发。
话剧社的社长见她走神走得厉害,拍一拍她,&ldo;啊,这个情节,剧本上没有的吧。
不过效果倒是出奇的好,陈子嘉演得还真是到位,干脆剧本也这样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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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改。
还是按照原来的演。
&rdo;说着应晨露出一个苦笑。
他哪里是在做戏?
她环顾四周找苏措,却只瞥到了一个悄然离开的背影,同时凝望那个背影的,还有靠墙而立的陈子嘉。
&ldo;你刚刚是做什么?&rdo;应晨看一眼他。
陈子嘉别开目光,&ldo;我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我想在离开之前确认她的心意。
她不能再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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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晨叹口气。
正式演出的那天苏措也去看了,现场气氛热烈,演出大获成功。
红色地毯铺在地上,成为大教堂庄严的祷告席,只要略一抬眼,就能看到极富巴洛克雕饰特征的教堂天窗,舞台四周四顾是摇曳着的神秘烛光。
陈子嘉的演技比苏措想象中的精湛得多,在灯光和音乐的陪衬下,终于走到最后一幕,全场不知多少人泪如泉涌不能自已。
演出完毕后,苏措骑车回学校的时候,她惊觉,好像刚刚才过完寒假,怎么什么都来不及干,已经是长夏天气了?
毕业将近,学校里充满了末日将近的狂欢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