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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谁都能等上十四年?”
花一墨见他光顾着感叹,就夹菜放到他碗中,语气不咸不淡的望着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虽未等上十四年,但是我十四年如一日,比他胜了不知几畴。”
俞相濡愚钝后清醒,他怎么忘了家里的是个醋坛子,在他面前提谁都是不行的,更别说夸了。
不禁一笑“我不过都说两句,你也至于?”
“同是男人我又不欺负他,评论之人还是我自家夫人,按理说我本该稳赢,怎么听着娘子句句都不向着我呀。”
强词夺理花一墨实在厉害,一句话怼的俞相濡不知该说什么。
“哪家相公想你似的小肚鸡肠,话都得偏着你说?”
花一墨一口饮完杯中酒,沿着桌子蹭到他身边,不要脸皮的说道“你家相公。”
“你。
。
。
。
。”
花一墨还要嘴贫,俞相濡直恼的将一块肉塞到他嘴里。
毕竟是在外头,花一墨的玩闹并不过分,一则这里是聚贤阁,俞相濡是阁主,多少都要有些威严,二则俞相濡确实脸皮薄,会挂不住。
疯闹之后,花一墨言归正传,其实他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与他吃个饭,还有就是怕门生食客看俞相濡年纪青,就倚老卖老的欺负于他。
他亲自来一是为了镇场,二是看看俞相濡对聚贤阁管理可有吃力的地方,自己若是发现端倪,帮衬起来也方便些。
“今日我看前厅坐的,都是今年殿试的贡生。”
“嗯,他们进京赶考本就不易,长途跋涉的来了又没有个好谋生,所以大多都来了聚贤阁。”
花一墨想起今日入门时,虽然人声鼎沸,但是并没有什么实际才干之人,不免让他担心“聚贤阁不可要这么多贡生,这样的门客凡是大臣都看不上。
满是庸才,就会输送不出,届时,聚贤阁也没有开的必要了。”
俞相濡也觉得言之有理,以前的聚贤阁能人辈出,不乏有大臣们登门礼贤下士,被看上的门客都会为大臣出谋划策,若是才智过人,甚至破例被提携为官。
“你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你可知道,当年文字狱一事,表面是因为一首诗,实际上是皇上厌恶聚贤阁,凡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才干,被大臣奉为座上宾,以礼相待,后举荐为官,但是这些门生因为感恩或者利益,一定会与举荐之人为伍,霍乱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