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2页）

呼地一声蔡麟掀开被子，里面空空荡荡：&ldo;床上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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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阳台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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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卫生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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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内外灯光大亮，窗户、阳台、门闩完好无损，然而连嫌疑人的影子都不见。

步重华用枪口挑开衣柜门缝隙往里望了一眼，转身摇摇头，沉声道：&ldo;跑了。

&rdo;

蔡麟忍不住憋出一个字：&ldo;艹！

&rdo;

这是一间老式二居室，客厅摆着的木头方桌上用玻璃压着旧报纸，旁边两把椅子，靠墙是五斗橱、电话机、掉漆了的淡绿色单开门旧冰箱。

厨房垃圾桶里堆着满满的薯片方便面袋子和空酒瓶，几个破洗菜篮垒在墙角，不知哪里传来一股菜叶腐烂之后难闻的味道。

&ldo;港口、码头、机场、车站，几条主要交通干道和高速公路上下口，各安全监控网点务必到位，同时向交警治安各单位统一发出协查通告……高宝康这辈子除了传销网点没去过比津海更远的地方，就算他跑路也跑不远，立刻去查他姑姑一家，另外对嫌疑人的社会关系进行严密筛查！

……&rdo;

步重华冷静严厉的打电话声从外间传来，卧室里蔡麟龇牙咧嘴，趴在地上从床下往外掏东西，掏出来无数团干结的卫生纸、发霉的水果皮、难闻的零食袋、叮叮当当好几个空啤酒罐头……然后用扫把费劲巴拉勾出几个沉甸甸的大可乐瓶，只看了一眼，&ldo;嗷&rdo;地一声差点没吐出来。

吴雩正戴着手套在翻抽屉，闻言立刻退开半步：&ldo;蛆？&rdo;

&ldo;咳！

咳！

咳咳！

&rdo;蔡麟干呕得直翻白眼，一手强行扶着吴雩肩膀不准他跑，另一手向后指了指‐‐吴雩一眼望去，只见地上那几个大可乐瓶里赫然灌满了浑浊的黄色液体，在昏黄床头灯下，闪烁着迷离的光。

&ldo;……你上次不是说你这辈子唯一只怕蛆吗？&rdo;

蔡麟怒道：&ldo;我不怕并不代表我不恶心啊！

&rdo;

吴雩说：&ldo;别恶心，这是泡烟丝的水。

&rdo;

&ldo;……&rdo;蔡麟疑惑的小眼神瞅瞅地下那几大瓶谜之黄色液体，又瞅瞅吴雩，后者淡定的面容八百年不变，回之以平静而鼓励的目光。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蔡麟终于犹犹豫豫地问。

吴雩说：&ldo;你打开闻闻不就知道了吗？&rdo;

&ldo;嗷‐‐&rdo;蔡麟白眼一翻捂着嘴，火冒三丈地冲进了卫生间。

吴雩哑然失笑，走过去用脚尖分开地上那堆各色各样的垃圾，见没什么特别的线索，便把窝成一团的被子掀开扔在地上，顺手拎起床单抖了两下。

啪嗒！

床单将一本小册子从床架夹角里带出来，掉在地上哗然打开，露出了黑体加粗的章节标题‐‐《听神声音，看神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