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页)
这话说得谢明朗感同身受,一直到回去的路上还觉得眼睛被所见震得生生发痛,他前一晚几乎没睡,本来想只闭目养神一会儿,但很快还是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正靠著言采,正要起来,忽然听到言采说「这麽多年你性格一点都没变,真不知道像了谁。
」
沉知很理所当然地轻鬆应答:「谢天谢地,没有像到我妈,而老头精神上的儿子根本是你。
我这是随其发展,自生自灭。
」
闻言言采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谢明朗听得清楚,明明醒了,忽然不敢动,又装睡了一会儿,才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坐正。
察觉他醒之后,本身就醒著的两个人停住交谈,言采揉揉肩膀:「醒得真及时。
再不醒,我肩膀也要塌了。
」
谢明朗打个哈欠,微笑:「你看我睡死了,推开我就是。
」
回去阿斯旺沉知又要领他们去坐帆船。
清早折腾到下午三四点,言采本来说要在宾馆睡一下,却被沉知坚决的一句「船上一样睡,睡醒了正好看日落」,还是给拖了去。
就是他们一路都看到的白色帆船。
谢明朗和言采坐一侧,沉知和船工一个人坐一侧,正好平衡。
下午风足,帆升起来,船行得就像离弦的箭。
两岸风景殊好,但言采上船之后,没多久就有了倦意。
他看了看时间,对正调焦的谢明朗说:「我睡一下,日落了叫我。
」
说完就很自然地枕著谢明朗睡了下来。
这动作亲暱得异常,引得船工张望,立刻被沉知拿一句阿拉伯语解释过去。
言采听见声音,还是合著眼,问:「你又在说什麽。
」
「我说你们一个是我未婚夫,一个是他的哥哥,这是婚前的准蜜月旅行。
他就说你们感情很好。
」沉知笑吟吟地说。
谢明朗本来还觉得没什麽,听到解释之后,反而脸上热了。
言采倒是镇定,翻了个身,转向背光的一侧,继续睡自己的。
他的呼吸节奏很快变得平稳而缓慢。
谢明朗知道他睡著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髮,被阳光晒久了,有一点烫手。
沉知坐在对面,看得清楚,并不说破,倒是指著谢明朗放在一边的相机说:「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照片?」
她对著液晶屏仔细地一张张看过去,半晌后说:「你几乎没怎麽照埃及的古蹟,照片里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