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页)
相处这麽久,谢明朗何曾见过言采醉成这样。
最初他竟是被吓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敲门:「言采,你怎麽回事?」
里面的人没有答话,听声音还是在吐。
谢明朗又拍了一阵,著急起来顾不得其他,直接开门,却发现言采竟然还能顺手把门反锁了。
如此一来无计可施,谢明朗守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慢慢的呕吐声停止了,冲水声响起的同时门也应声而开,只是谢明朗离门太近,一心想著言采,门开的时候一个反应不及,又一次被惊得退了一步。
吐过之后言采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再没那麽白得吓人,但汗湿的头髮贴在脸上,真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和疲倦。
他抓住把手堵在门口,勉强说:「这个样子太难堪了。
我先冲个澡,会好一点。
」
眼看他脚步虚浮地又要关门,谢明朗一把抵住门:「你醉了,先不要洗澡,躺一会儿,我给你倒一杯水。
」
言采却摇头:「不行。
要是睡了就起不来了。
」
谢明朗知道这种事情拧不过他,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言采却推开:「这已经很难堪了,你不要再雪上加霜。
」就在谢明朗愣住的这短暂一刻,浴室的门已经先一步关上了。
很快水声响起,谢明朗听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坐回去。
在等待中他打开电视,深夜没什麽好新闻,几个娱乐台翻来覆去地重播不久前刚过去的颁奖典礼的画面,言采那个亲吻奖杯的镜头自然脱不了特写,再给一个定格,真是美丽清晰得堪比构图上佳的硬照。
谢明朗不由扭头去看搁在一边的奖杯,那线条流畅造型简洁的奖杯在灯光下泛起金属特有的冰冷光芒。
言采在浴室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这时他脸上有了点血色,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蒸出来的,但脚步还是不稳,走两步根本走不成直线,就皱著眉坐到最近的椅子上。
见他只围了浴巾,头髮和身子都是湿的,谢明朗翻出浴袍递到他手上,一边说:「我从未见你喝成这个样子。
」
「被灌得过头了,意识过来已经晚了。
」言采的思路倒是清晰,对答也很及时。
谢明朗又递给言采一杯水,言采接过,看了一眼对面的谢明朗:「我好像还是闻到酒味,果然喝多了,五官全面退化。
」
「没,我也喝了酒,所以如果闻到味道,是我身上的。
」
言采哦了一声,低头喝水。
这时电视又重播到他的得奖致辞,那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不知为何突然刺耳起来。
言采动也不动,口气中颇为厌倦:「我站不起来,麻烦你关一下电视。
」
谢明朗却盯著电视上的言采,直到这一条新闻过去,才说:「这一幕真是感人。
」
他尽力说得平静,但语气中其他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制的冒头。
言采听他这样说,许久没有作声,走过去把电视关了,才脱力一样倒在床上说得还是:「好了,你什麽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