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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定潇没说什么,只是告诫其他年长些的师弟,越玺是小师弟,他们是师兄,要让着些。
然而那些师弟,也不过比越玺长了一两岁而已,都还是孩子。
后来,小师弟慢慢长大了,也越来越不服管教。
何定潇头疼,却也不可能越过师父去训人。
这天他要下山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正好撞见宿醉归来的小师弟。
醉醺醺的样子,真是放浪形骸。
傍晚,向师父复命过后,被小师弟拦住了,小师弟问他为什么没向师父告状。
何定潇早就知道越玺不在乎这些惩戒,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
但小师弟情绪似乎有些复杂,并不为他没有告状而欣喜。
碧落山的俗务太多,何定潇从来都忙得脚不沾地,但偶尔小师弟来问他剑法的问题,还是会拨空指点。
小师弟似乎突然懂事了。
师父的灵堂上,小师弟跪到他的身边,告诉他不要伤心,以后他会陪着他的。
可小师弟就要回京了,又如何陪伴他呢?越玺最后总要回京都去,从他来碧落山那一天何定潇就知道。
终于到了越玺离开的时刻,但何定潇仍然忙碌于宗门事务,脚不沾地,甚至连告别,都没有和他好好告别。
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的午后,二师弟在长老面前铺开了一幅画,说是出自小师弟之手。
看清画中人是谁的那刻,何定潇是迷茫的。
为什么?小师弟为什么会画这种画?他其实是恨他的吗?所以要这样羞辱他?何定潇脸上凝了冰霜,从来温和的人第一次发了怒。
“来人,传信,让越玺立刻回来。”
何定潇知道许如风一直不喜师父偏爱于他,不服他接手掌门之位。
难道越玺同许如风达成了什么交易,才会这样背刺于他?何定潇本以为越玺既然已经回了京都,就不可能会为这事再回来,碧落山的召唤,说到底其实约束不了越玺。
但越玺还是回来了,连夜,回到了碧落山。
越玺说,他爱大师兄。
何定潇心中惊异,却并不反感。
何定潇是知道男子之间也能如男女那样相爱的,长唐门门主便是个例子。
但他从来没想到,小师弟可能对他存在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