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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推托说:“我身上都是汗。”
“当时和时慈在一起?”
宋持风直接用接二连三的啄吻表明自己不介意她的汗,宁馥顿时就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宋持风,你别太过分了,我说过,没法随时接你电话。”
她这话就夹在吐息间,字咬得囫囵,显得柔媚,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冷的,是刺的,在提醒他,即便她和时慈并不是恋人关系,但他在她心里,依旧是后来的入侵者,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一边。
闻言,男人的吻再一次落在她紧绷的侧颈上,沉声缓道:“嗯,知道了。”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宁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头靠在车窗上,倦意沉沉。
宋持风绕进驾驶座:“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宁馥脑子有点儿钝,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宋持风说的是春节回家。
她其实并不是庆城市的人,而是庆城旁边的庆县人。
只是她中考的时候比较争气,考上了庆城一中,后来就从高中到大学一路住校,每年只有国庆或是春节这种大型节日才能回家。
一开始住宿的时候她特别想家,学校还收手机,又打不了电话,每天晚上回到寝室就悄悄地坐在床上抹眼泪,到现在大四即将毕业,她有时候一年只回去一两天也习以为常。
“过几天吧,今年想早点儿回去。”
宁馥说。
舞团那边马上要举办一个巡回演出,舞剧名叫作《江飞雁》,从宁馥大三进入舞团兼职就开始筹备,到现在舞剧终于能够登台。
现在的计划是这部剧在附近几个省的省会城市走一圈,她因为资历浅在里面只演了一个配角,但也得全程跟着。
林诗筠和马慧欣那边已经把她年后的课都调好了,宁馥也做好两个月回不了庆城的准备。
之后回来她又得开始着手写毕业论文,然后就是答辩、散伙饭和毕业照。
估计这个春节就是她上半年唯一的落脚点,后面的日子是可以预见地繁忙。
眼看来年上半年都已经被排满,春节还没到眼前,宁馥已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就回家陪在父母身边。
“准备几号回来?”
男人探过身把外套裹在宁馥身上,顺势俯身在她唇边轻啄一口。
“七号。”
宁馥眯眼小憩,声音轻得像是在空气中飘散的一缕烟,“然后我就要回团里集中排练,之后两个月也不在庆城。”
宁馥在宋持风面前是典型的那种吃饱了不认人的类型,刚才还跟只乖猫似的,现在就一副懒得理人的模样,就连报备行程都报得透着一股敷衍和“我很忙别来找我”
的味道。
“比我都忙了。”
宋持风听着她的语气,反倒觉得挺有意思,给猫顺了顺毛:“以后我想见你是不是还得买票追你的巡演,大舞蹈家?”
大舞蹈家。
宁馥想说这称呼也太夸张肉麻了吧,但又不想和宋持风争辩,索性眯着眼开始装睡。
但宁馥的手机接二连三的振动是没打算让她在回家路上打个盹儿。
她被手机振烦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时慈。
sc:宁宁,你到家了吗?sc:在干吗呢?sc:不会把我忘了吧!
sc:[语音未接听]。
sc:[语音未接听]。
sc: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宁宁?你不会是出事儿了吧?sc:[语音未接听]。
看着满屏的消息和未接语音来电,宁馥才想起她完全把答应的“报平安”
给忘在了脑后,赶紧给时慈回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只听语音等待铃没响过一遍就被接起:“宁宁,你没事儿吧?刚你微信不回,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儿,差点儿就直接冲到宋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