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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哎呦!”
何已知捂住被锤的肩膀,“对不起,我走神了。”
手机助手听上去很生气:“你在梦游什么?”
“我在想你还有没有那个泥瓦匠的联系方式……”
雁行困惑地皱起眉头。
青年接着说:“想问问他被雷劈过的流苏树还值不值钱。”
再次被打时何已知不知为何笑了出来,雁行用“没救了”
的眼神看着他,而何已知就像第一次喝酒喝到微醺的无知少年一样,从眼睛到嘴角持续不断地绽放出笑意。
后来他才明白,当时脑子的空白并不是走神,而是一种想答应这个人说的任何事的莫名冲动。
雁行就这么看着他傻笑,也没有出声,等他笑完才用手机说:“把我搬到轮椅上去。”
“哦你的衣服……”
何已知抓起之前被他抢了丢在地上的t恤。
“自己穿上吧,你还要披着那件比海绵宝宝洞都多的上衣招摇过市多久?”
事实证明一个嘴毒的人即使张不开嘴也是一样的毒。
何已知换了上衣爬起来,没在意裤子上粘的灰,先把雁行抱起来放到轮椅上。
回头看向院子外面,天空果然被连绵不断的云朵覆盖,月亮只露出一个尖角。
“你的手机怎么了?”
何已知突然想起来。
“应该是没电了,打不开。”
雁行打开何已知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四周。
回来时太着急没注意,何已知这时才看见,不光是凭空出现在通往院子门前的茶几,基本上整个客厅的家具都被挪了位置。
一个人坐轮椅完成这么大的工程,难怪雁行流了那么多汗。
“你干了什么?”
“我发现了这些。”
雁行推动轮椅,用手电筒的光照着给何已知看,在原本的沙发底下、电视机后面,还有各种零零碎碎的角落,都散落着一些炭黑的小颗粒。
“和你上午给我看的东西一样……这是什么?”
“我觉得是狗粮。”
何已知走过去在沙发后面最大的一堆里面刨了刨,从中间捡出几颗没有被完全烧化的:“还真是。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些地方都很狭窄,只有戈多能钻进来。”
何已知奇怪:“戈多?它为什么要把粮食藏起来,难不成它觉得自己是松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