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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此事如何,这些时日务必好好锻炼。”
他打算让夫子提点提点其余的学子,请几个师傅过来教几招,防身用也可,能少些损失就少些罢。
“景焕,赚到的银子,最好在江南屯些米面旱情严重,届时还有更大的用处。”
江南丰饶,若是其他地方实在走投无路,不然涌向江南。
景焕明白了他的意思,旱情严重届时要饿死人的时候就要用上了,就是不为自己打算,可是他与邵嘉志家中还有老母妹妹要养。
总不能让他们也饿着,若是屯的多,还能少死些人,总之不是什么坏事。
“动作不要张扬,免得引起慌乱。”
“裴兄现在都已经担心到往后的光景了?前些天不还下了场雨吗?”
邵嘉志此刻觉得他有些多虑,前些日子不还下了雨?“江南是江南,对别的地方而已,那场雨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裴不明上辈子也这么想,以为其他地方并不严重,可是被皇帝派到地方做官后就知晓不对了。
眼下还有一段时日各地赶考的文人雅士到了江南,届时再提醒他们一番,若是可以,最好找些人跟着护送。
裴不明摊开了景朝的地图,进京赶考的必经之路,以及还有周边领兵驻守的大致位置。
尽管雍王拥兵自重,可是忠心于陛下的将领还是不少,不然陛下何以制衡雍王那么久?若是能借到些人手,能少死几个人都是好的,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做的都只能尽力而为。
景焕和邵嘉志进屋就看着他对着地图沉思的模样,两人对视后,默契地选择不打扰他。
裴不明却是揪住了他们。
“待到下个月,是不是又要做一场诗会?”
届时很多文采斐然的人都在,甚至不乏各地有名的才子。
上辈子他们三人并没有去,可他记得,那场诗会上得了好名次的人几乎都在赶考途中死了。
剩下的那些人,但凡高中的,有许多皆于雍王有些交情,至于他们这些漏网之鱼在朝堂上举步维艰。
原来,雍王从这时候就已经开始谋划了,在皇帝陛下准备大换血的时候,就已经先行一步给陛下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自然,那可是秋闱前最后一次盛大的诗会了……”
邵嘉志正滔滔不绝的说着,抬眼却发现裴兄的神色不对,就闭嘴了。
景焕也看出来,他们三人里,裴兄最不喜欢去那些无聊的诗会,可是从没有一次脸色如此难看。
“有什么不妥吗?”
不去诗会也不是什么大事,夫子说了,以他们的文采不需要去那些诗会。
“现在不好说。”
他眼下无凭无据,不能说明什么。
两个人看他的意思就是不大希望他们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去也无妨,彩头也不比上次卫小东家添的彩头好,不去也罢。”
那些人举办的诗会,能拿出的彩头也是有限,不去也无妨。
邵嘉志听他提起卫小东家就想到了前些天他们在茶楼的时候,以及诗会那天,他就看出来了裴兄对那位卫小东家很是在意。
但凡她在场,裴兄总是对他们心不在焉的,茶楼的时候就一直偷偷观察着,那位的动向,该不会是看上了那位罢?“你该不会是看中那位卫家的姑娘罢?”
邵嘉志这人别的不怎么敏锐,倒是对这些八卦的事情很少敏锐。
景焕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反应过来了,最近裴兄对那位却是格外关心。
裴不明倒是没有瞒着他们的意思,直接就点头承认了,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迟早都会知道。
他已经打听到了,卫家父子六月初就回了。
届时他亲自去上门与卫家父子商谈,尽早把婚事定下来,他好放心些。
“那可不简单。”
想娶卫家的姑娘,可是江南总所周知的难,若是能入得了卫娘子的眼也不过堪堪入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