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

&ldo;欢迎你，舍友。

&rdo;

&ldo;你爸?&rdo;

安德烈一下一下地点头，一副他也知道这个话听起来有多离谱的表情。

他们俩还是坐在空房间的地上，不过索寻已经从冰箱里拿来了两瓶苏打水。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索寻特意又走回了之前的角落坐下，跟安德烈保持了相当长的距离。

安德烈肩膀上的金属搭扣大概是在刚才搬&ldo;大棺材&rdo;的时候被碰开了，正低头摆弄。

索寻追问：&ldo;为什么?&rdo;

安德烈努力地低头去看那个搭扣到底怎么回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ldo;因为我不给他钱了。

&rdo;

索寻被这短短几句话里的信息量震惊了，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指上，今天他换了细环的素戒，中指和无名指都有，衬得指节更加修长。

安德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轻声道：&ldo;不是每个人都有在大学里做教授的父亲。

&rdo;

这就不太公平了。

但索寻扬了一下眉毛，默默吃了这个瘪，没回嘴，只道：&ldo;你们关系不好?&rdo;

&ldo;很难关系好吧?我这张脸。

&rdo;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自嘲地笑了一声，&ldo;从出生开始他就觉得我不是他的种。

&rdo;

索寻顿了顿，他也有点儿怀疑这事儿，隔代返祖这种事儿怎么听都觉得离谱。

于是他问：&ldo;做过亲子鉴定吗?&rdo;

安德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不知道能从何说起，最后又泄气似的叹出来：&ldo;做过。

&rdo;他一边说，一边仍旧在摆弄那个搭扣，语调非常平淡，但动作有些不易察觉的急躁，&ldo;但是别人的嘴又不是一张纸就能堵得住的。

&rdo;

&ldo;那你妈妈呢?&rdo;

&ldo;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rdo;

&ldo;走了?&rdo;索寻问得小心翼翼。

安德烈终于把那个搭扣重新扣好了：&ldo;就是字面意义的走了。

我爸老打她，她就逃走了。

&rdo;

&ldo;去哪儿了?&rdo;

安德烈无所谓地耸耸肩：&ldo;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