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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架子床上暗自地叹了一口气。
又要喝药了,好像总也离不开这些似的。
接过的时候也没敢再闻,屏着一口气就直接将整碗都灌了下去,一口喝完泄了气就忍不住被苦得浑身一颤。
“我瞧瞧。”
李浔接过空碗之后伸手摸了摸李重华的额头,“倒是不烧了,再养个一两日估计也差不多了。”
“给你吃了那丸子,居然也还是会染上寒气,确实身子骨有些弱了。”
听着这个,李重华没敢说话,他隐隐觉得不是因为刮到身上的寒气,而是那不知节制的情事。
那被弄得裂开了的地方,到现在都还有些坐不住,只觉得擦得出火星子来的干疼。
人总说快活事快活事的,其实根本就不快活。
“待那医师入了京,让他给你瞧瞧吧。”
将碗放下之后,李浔在李重华房内的铜盆里净了净手。
“我还有些事儿,你再睡一会儿,有什么要的唤人去跟子卯说。”
“嗯,好。”
说离开便没有半刻的停留,李浔也没擦干手上的水珠,甩了甩之后就推门出了房。
李重华靠着坐了一会儿喘气,等有些实在受不住了便又躺了回去,只能侧着、不敢压着。
忍了好一会儿发麻的疼之后,他想起了很久之前子卯给自己的那一瓷瓶的药膏,记得当时手伤了也是拿那个擦好的。
于是偏了个头,往横梁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会儿,随后挺着身子放下了帷帐,又摸索着从床头的暗柜里将药膏拿了出来。
沾着药膏准备往身后擦的时候,心里头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只能告诉自己也没人瞧得见也没什么,忍着那样的怪异下了手。
涂上去的时候水润冰凉的,确实要好受不少。
不过一会儿就慢慢地开始发热了,皮肉像是被温水慢煮着,生出了几分让人不知疼痛的麻意来。
李重华忍出了一身薄汗,昏昏沉沉的时候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他总是要让李浔也受受这样的屈辱和苦的。
-说是要查清楚再审人,但其实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心里也早就有了数,顺着那个想法再往上查便耗费不了什么时间。
不过等了两日,就升了堂。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按部就班地做完定个罪也就算完了,重要的地方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