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ldo;为什么？&rdo;他问她，&ldo;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不先来找我？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可以分成几个步骤，比如一开始，我们先告诉大家你在硬盘里找到那些‐‐&rdo;

&ldo;然后呢？掀起另一次大暴动？&rdo;艾莉森大笑起来。

看样子，可能她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恢复，或是因为挫折感太强烈，或是积怨太久，或者，也可能是她觉得自己被欺骗，被蒙在鼓里，所以才会情绪失控。

也许，几十年来，或是几百年来，地堡里世世代代的人都被蒙在鼓里。

&ldo;你这种方法我看就免了吧。

&rdo;她不再笑了，&ldo;我已经把我发现的东西删掉了。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就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吧，活该。

我说我会回来，只是为了要回来找你。

&rdo;

&ldo;你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rdo;霍斯顿愤愤地说。

&ldo;从前那些被送出去的人，你以为他们还在外面吗？你以为他们是因为觉得被我们背叛，所以决定不回来？&rdo;

&ldo;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去擦镜头？&rdo;艾莉森问，&ldo;为什么他们会毫不迟疑地拿起羊毛布，拼命擦镜头？&rdo;

霍斯顿叹了口气。

他发觉自己满腔怒火已经渐渐消了。

&ldo;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rdo;他说。

&ldo;我问的是你。

你觉得呢？&rdo;

&ldo;这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rdo;他说，&ldo;我们讨论过多少次了，你忘了吗？&rdo;他相信，夜深人静的时候，每一对年轻夫妻都曾经私下揣测过。

他转头看着艾莉森后面的墙壁，回想起他们从前也曾经聊过这些问题。

此刻，看着那月亮在天空中的位置，他大概可以估得出来现在是晚上几点。

时间已经不多了，明天，他太太就会被送出去。

这个简单的事实，就像暴风雨中偶尔划过的闪电一样，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

&ldo;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揣测。

&rdo;他说，&ldo;我们从前也私下讨论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现在我们就‐‐&rdo;

&ldo;不过现在你已经知道新的资料。

&rdo;艾莉森把手缩回去，拨开脸上的头发，&ldo;现在，你和我都已经知道新的资料。

现在，我们总算搞清楚了，从前那些出去的人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完全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