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
东方行没说话,只是心里对秦见山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
两人同行的这段时间里,秦见山问了东方行许多问题,可是东方行总是避重就轻、语焉不详,关于自己的身世背景几乎没提过;东方行倒是经常把话题转回到秦见山身上,但是秦见山也是不可说、不能说,因此这一个月来其实两人对对方的了解并没有多多少。
这天两人经过福州的西门大街,秦见山远远望去,看到一座宏伟的宅第,朱漆大门的门顶匾额上金闪闪的“福威镖局”
四字,下面横书两字“总号”
。
东方行给他指了指,“这就是咱们初次见面的茶舍里,那三个粗人谈论的福威镖局。
他们口中的林远图是现在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祖父。”
秦见山点点头,他记得那天那三个汉子谈论林远图时东方行并不在场,那他应该是在店外站了些时候;他们似乎还说到了东方不败,不知道东方行听到作何感想。
说话间三个黑衣人进了福威镖局的大门,跟着又有一个富家子带着几个跟班进去了。
“都说这林震南擅长经营镖局生意,倒是不假。”
“我经常听人谈起他的武功,倒是不知道他祖上传下来的,到底是门怎样厉害的功夫。”
东方行听了这话有些玩味地看着秦见山,“秦兄弟难道也对《辟邪剑谱》感兴趣?在下对此倒是略知一二,回了客栈我慢慢说与你听。”
另一边,送走了几个黑衣人的林震南有些气闷,王夫人一进房间就看到他有些焦躁地踱来踱去。
“今儿是怎么啦?镖局有事不顺吗?”
林震南拉着王夫人到桌边坐下,“今日来了一拨人,言道让我们送一趟镖到平定州。”
“河北的镖路咱们去年就走通了,何苦烦恼?”
“娘子有所不知,他们指定让我亲自送镖。
我身为总镖头,有重要的镖亲自走一趟原也无妨,只是还有三个多月便是年关,到平定州这一来一去,我可赶不上陪你和平儿过年啦。”
王夫人听了也是有些不快,“怎么还非得让你去不可呢?”
“那几人只说这趟镖十分紧要,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林震南顿了顿,又接着道,“但是这平定州距离日月邪教总坛黑木崖只四十余里,万一去了再惹上邪教那可不好。”
王夫人“噗”
地笑了出声,“这黑道上的人还需找镖局送镖,可是闻所未闻啦。”
“自从那几个人来了,我心下总觉得不好,就怕他们跟邪教的人有干系,那对咱们可是不小的麻烦。”
王夫人点点头,“那你看如何?”
“也只好先派人去打探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了。”
“真要去平定州也不必犯愁,若是年关赶不上回来,你便去洛阳拜会我爹爹吧,他老人家定然十分欢喜。”
林震南点点头没再说话,出去吩咐手下人做事。
在福州待了几日,东方行也只是带着秦见山四处走走看看,那样子半分也不像在躲避仇家。
这天早上秦见山照例在卯时三刻起床,东方行已在客栈后院练拳。
他练武比一向自律的秦见山还要勤奋,不管冬夏,卯时一到便起,有时练拳有时练剑,前段时间投宿看到客栈有长矛和鞭子还拿起来耍了一阵,除却长矛让他有些费力之外,其他的兵器和拳脚功夫对他来说甚为轻松,经常练上一个时辰也不见出汗。
晚上睡觉前,他还要打坐一个时辰修习内功。
看到他的样子,秦见山有时候是有些自愧不如的。
秦见山走到院子里正要开始练剑,东方行便停了下来。
“咱们今天出发离开福州,秦兄弟练完剑便收拾收拾包袱吧。”
“这次是去哪里?”
“咱们往回走。”
午饭后,东方行去买了些干粮来,两人打点好包裹,打马走上官道,不慌不忙地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