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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三七二十一,秦欢在床榻边的小桌上放下烛灯,将池青缓缓推到在床榻上,着急忙慌地压了压他的胸口,用力搓着他的胳膊。
特么这可是大师啊,怎么能说没就没呢?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在哪里???带着冰碴的睫毛动了动,秦欢一下察觉到了池青的变化,更卖力地撸起袖子,两只手伸到池青的大腿前,就要扒开他的长褂开搓了,手刚摸到略带冰感的腿上,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拉住了。
跟身子一样的冰冰凉凉的,那只手骨骼清奇,皮肤虽然细腻,但强烈的骨感却抹去了不少的阴柔。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没有一点光亮,在昏暗的环境下,四目相对却多出一丝没来由的异样感。
“你在做什么?”
沙哑的嗓音带着极度的疲惫。
“唔,大师,你刚刚差点就死了,都没呼吸了,我给你抢救呢……”
秦欢看见池青脸上的冰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抓着自己的手渐渐回温,提心吊胆的同时还松了口气。
池青听到这里没回应,脑袋微微一歪,像是有些疑惑。
秦欢想借着大师转移注意力的时间把自己的手抢救回来,暗戳戳使劲没想到对方又一次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我刚刚敲了半天的门,发现你没回应,怕出事就进来看看。
最近的事情这么多,万一大师你遇害了可怎么整?”
秦欢叹了口气,“没想到进来之后大师你满脸冰碴子,都快成了雪人了,而且还没呼吸,你说这大秋天的,吓不吓人……”
池青手里的劲头松了松,另一只手摸到了秦欢的袖子里,刚刚好摸到了他的胳膊根,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顿时从头窜到尾。
池青摸到了秦欢袖子里的东西,松开了手,拿着那用白帕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玩意儿,颠了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来找你啊。”
秦欢摆脱了束缚,一串串开老远,站在床边上跟池青说话,“这东西是小龙虾发现的,我一进屋,它就示意我把那东西拿起来,只是我也不认得这是什么,想也不是凡物,就拿来给大师看看。
这不中途发生意外了嘛。”
“这是罂粟花根。”
池青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将白帕子里面的植物根部徒手拿了出来,“风干的罂粟花根,阴气很重,容易招鬼,在你的卧房里出现大概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
秦欢挠挠脑袋。
最近事情颇多,只顾着忙画咒符了,每天的高产量也是需要付出极大代价的。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
而且就算得罪了什么人,既然能摸到他的卧房,也一定是熟人了……家里平日里就这么几个人,要说谁会这么弄,感觉都不大可能。
秦欢看着池青拿着巴掌大的罂粟花根,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间,黑黢黢的根好似被融化了一般,一点点缩水,变得更干瘪。
“这……”
秦欢揉了揉眼睛,看那罂粟花根跟变戏法似的化成一条柳树枝粗细的小黑棍,诧异地看了池青一眼。
“罂粟花虽然是招鬼之花,但吸走了它的阴气却是养人的,平日里戴在身上,能将人身上的邪祟之气清理干净。”
池青将那小黑棍递给秦欢,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这,这好东西要给我吗?”
秦欢受宠若惊,还不等池青的肯定回答,自觉双手呈上,毕恭毕敬地接受了池青吸好阴气的罂粟花根,宝贝似的放进自己的布兜里。
“大师,今天正午我刚刚超度了一个鬼姑娘,走时她神色安详,身体逐渐透明,最后完全消失在正午的阳光之中,走时一切安好,我就怕她没完全超度走,回来找我麻烦。”
秦欢想求池青说句肯定的话安慰一下自己。
“若是回来寻仇,拿桃木剑刺死便可。”
这冷冰冰的语气,明明方才给他罂粟花根的时候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