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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可不管你吐得死去活来的,他只知道把你抗回去就是了。
邵嘉志在心里是真的为此次的孟兄点蜡,他是真虎啊,被裴兄坑了这么多次还不长记性。
就是景焕也没忍住好几次对着孟冠玉欲言又止,偏偏那人还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暗自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裴不明就安坐不动,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交流,也不出声制止他们。
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三个直接的交流,眉宇间流转着的笑意在此刻显得异常危险,而处在危险中心地带的三人浑然不觉。
倒是不远处的邹扬看得清清楚楚,他原本以为那个孟公子是这一行人的中心,可眼下看来,这位不动声色的公子才是那个最厉害的主心骨。
从进来到坐下,那位最是漫不经心的公子就掌握着主动权,而表面看起来应当的最厉害的孟公子却是此行最为被动的。
看清楚局势的邹扬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被这种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身上流转着某种很是危险的特质,就好比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间的那种权臣一般,邹扬也就是远远地在章老这位丞相的身上见识过。
邹扬尽力在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低着头喝了几口酒水,浑然不知他已经被盯上了。
裴不明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回,他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裴不明先提起一坛酒,先给孟冠玉倒了满满的一大碗。
“孟兄先吃点菜,再尝尝这酒。”
酒水醇香,几乎是倒出来就酒香溢满了整个大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裴不明闻了一下,便知道此酒很合远在江南夫子的胃口。
这四坛酒若是喝不完,他便出些银钱买下给他老人家捎回去。
这酒在江南可不易得,拿回去给他老人家解解馋。
景焕和邵嘉志闻到这醇厚的酒香便知道今天是场硬仗,裴兄千杯不倒,他们三个就是加在一块都喝不完这一坛子酒。
孟冠玉闻着这醇厚的酒香,他可是家中最能喝的那个,今日要是不把裴兄灌醉,他就不姓孟。
抱着必胜的决心,孟冠玉直接一口闷了裴不明给他倒的酒。
景焕看着他暗自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揪着孟兄的耳朵告诉他,醒醒吧!
你就是把这一坛子全喝光了都不是裴兄的对手。
裴不明又给他倒了一碗:“这碗是谢孟兄请我们喝这么好的酒,先敬孟兄。”
趁着孟冠玉仰头一饮而尽的时候,给邵嘉志和景焕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自己悠着点,最后他们还要收尾可不能倒下了。
不然,他可不是抗人回去,而是拖着他们三个回去了。
两人会意后便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裴不明给孟冠玉倒了第三碗的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两人边吃边聊,孟冠玉又一心想把裴不明灌醉,更是无暇顾及旁边的二人。
乌建德想过来说几句话的时候,邹扬却是先行一步离开了酒楼,他可不想因为看热闹而引火烧身,乌建德爱去搅和自去搅和吧。
他刚刚上前,刚想借用邹家的势头,一转头却发现自己的靠山已经往大堂门口走去了。
好不容易才和这人熟络了些,若是因为裴不明等人因小失大可就不好了,咬咬牙便追了出去,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看的景焕和邵嘉志心中暗爽不已,叫他猖狂,还不是要追着人家跑?裴不明边吃边同孟冠玉闲聊,时不时还主动给他倒酒,全然没注意他们那一桌的动静。
“孟兄对此次秋闱想必是胸有成竹,不知孟兄未来想做些什么?”
裴不明知道他是孟家的独苗,以他的能力高中不成问题。
就是不知道他未来打算做些什么,总要有个大致的发展规划才是。
“我要承继祖父的教书育人的本事,为景朝培育最得力的臣子!”
一改当下景朝昏庸贪婪的官场之风,为景朝未来的太平盛世做准备。
裴不明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上辈子他没有死在半道上,景朝的安稳或许会来得更快一些。
“好志向!”
邵嘉志不由得赞叹道。
他虽有才,可却没有做夫子的志向,何况做首辅久了心中总有股戾气,实在没有夫子的那份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