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页)
&ldo;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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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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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二人同时开口拒绝,默契十足,但一说完诧异之余,便是斜眼看对方,仿佛在说&ldo;就你还敢嫌弃我?&rdo;。
江余看两人顷刻间□□味十足,赶紧出言打断:&ldo;是江余疏忽,王兄你就在此住下,谢兄你同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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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拜别王易安,两人出了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江余还是问出声,王易安不愿同谢兄同住一室,他可以理解,毕竟身份有别,王易安素来看重门第,谢武甫虽是出自世家名门,却也不过一个庶子。
但谢兄言谈举止皆为不凡,从未因庶子身份生出卑怯之意,相反地自强不息,不甘平庸。
他认为一个人的高低贵贱不是身世、父母给予衡量的,换言之,我不认为自己低贱,就没人能使我低贱。
这是江余极为赞赏谢武甫的地方,一时之间引为知己,只是不知一向追求平等的他,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谢武甫沉吟一会儿,道:&ldo;我不想引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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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诟病?&rdo;如何诟病,诟什么病?谢兄是如此在意他人眼光之人吗?谢武甫作为王易安的书童,理应无微不至守在身边,但他从没见过谢武甫服侍过王易安洗脸穿衣,主子都饿个半死,也不见他送上食物去,还经常性地跟他江余混在一起,让主子找不着人……综上所述,这是一个合格书童所为?
就这样浑身诟病的还怕引人诟病?
江余实在不懂。
今日傍晚,王家奴仆终于担着物什、书卷上到了鹿山书院,于是深夜时分,王易安睡在雅致独间,身下是柔软暖烘的床褥,身上盖的是精美刺绣散发着好闻香气的被褥,她今天心情不错,烦心事基本都解决了,只一件‐‐巧遇了那个知道她女子身份的阴鸷男子。
但她来书院几天都不曾见到,那副面孔又是如此的不善,鹿山书院里只会有三种人,一是来读书求学的学子,二是书院的管理人员,诸如那个扫地的沈老伯,做饭菜的李大婶,三是山长一类的领导阶层。
那男子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的,眼光毒辣得一点儿都不像单纯的学仕子弟,那副自信从容的样子,完全不是跟沈老伯李大婶同等级,既不是学子,又不是书院管理人员,难道是山长?……可山长一类的领导阶层,一般不是白花花胡子一大把的老年人吗?
他那么年轻,比她大不了几岁,总归不会是教他们书的先生吧?!
可先生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首先得有丰富的学识,从教的经验,这些都得用五年十年的光阴堆砌,更何况是鹿山书院的先生?鹿山书院的要求只会更高,他年纪太轻,绝对不可能!
兴许他只是过来送某位学子的大哥,跟鹿山书院并无甚关系,过两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