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整个世界都屏住呼吸。
&ldo;管它的。
&rdo;哥说。
星光太暗,四下看不分明。
我俩又埋头捡了。
天还没亮,后山各级台地茶籽,被捡个干净。
本该分摊到几十户的零星资源,聚拢竟是满满两背篼加一笆篓。
算算,我的娘耶,城里月月仅二两油抹锈锅的人,一下到手三十斤茶油,三十斤!
发了横财。
……
不是工匠,砌的三眼灶像模像样;不是农家出身,养的猪儿茁壮成长。
砍尽周边野灌,连牛们都不识回家。
更有打盆水救下一条性命,夜半捡茶籽,豺豹都不敢近身的奇闻。
我俩的故事,经人们接力加工,几近传奇。
于是,怪事纷至沓来:
谁买只花头猪崽,却交托性命似的,把绳塞哥手里,央求给牵进圈(沾带点养猪不瘟不病的&ldo;順气&rdo;)。
哪家把我哥俩接去火塘边款待一回,村里进出,就有人冲我俩叫&ldo;嗲‐‐&rdo;(认了干爹,伢好养)。
说啥也白搭,齐巴子揽我俩村里村外打转,抱着天大希望:看看,都过细看看,哪能整出水来?
大清早有人咚咚敲门。
哪来个黑汗水流汉子,手指对面山路恳恳相邀。
噢,对面山后二队的,请我俩去作客。
响应主席号召,先前全大队的抢客比拼热,竟延续至今?太感人了。
呃,要满足难以压抑的好客热情,他队里不有知青小张,可供亲热吗?问其原因,他支支吾吾‐‐原来我们的传奇故事,使他把我俩界定为难得的高人,笃信我俩会看风水。
偶滴个神嘞……
☆、第9章、丢狗
一天半夜,全村被狗咬惊醒。
和往天不同,再恶的狗都夹着尾巴,躲屋里狂咬。
就我们小狗团团,也窸窸簌簌钻床下,再唤不出。
从被里伸出头,我听出,门檐下一串脚步隐约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