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
‐‐花生米哟花生米,你…你小子硬是先天不足,哭?这当口那娘们儿只怕骨头都酥了,床响吧?
尖嘴猴腮的娘炮,苍白着脸,着急地狠狠地晃&ldo;树&rdo;,比画:
‐‐二嫂在哭。
……
赶集回来,没顾得开门进屋。
大枫树下,我听着人们的生动描述。
他们都亢奋而喜庆,堪比瞧大戏。
远处,有男人站门口吼骂了。
许是好几家忘了烧火做饭。
☆、第23章、人神别
赶集来回30里也够呛。
猪喂了,人也弄的吃了。
忙完,我坐油灯前支起小镜。
卖菜的五毛钱,买点盐、煤油,已没钱理发。
为省钱,过去我俩兄弟自备理发推剪,一贯相互打理。
哥走两月多了,我长发盖耳,俨然&ldo;小泽征尔&rdo;(日本世界级音乐指挥家)。
总不至为省钱,去感受纯土家制作吧:
打盆热水湿头,受罚样坐着。
多是一人主刀,一人作辅。
头顶基本不动。
一把从哪家找来的大剪,凭性乱剪,似将马上推去游街。
再把头往盆水里浸浸,抹点肥皂。
接着便磨起杉刀、镰刀来(全村找不出把剃刀),轮番上。
瞧他双手平&ldo;端&rdo;着利刃,惊险的一记记,在刚才剪似狗啃的遗迹上,连沫带垢,费力地刮下撮撮残毛,露出块块白头皮。
执着坚持下,亮色渐成一圈,兀现着幸存的两只大耳。
于是,似顶个马桶盖的土家发式,尽人观瞻……其过程像刨猪,像剥羊,像剐猴,触目惊心。
是村里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