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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错意了,只是这小小的别兹国,还轮不到我们大殷的公主上场,”
沈卿欢说着,那双清透的眼眸看向那头的别兹王,娇小的中原女子丝毫不惧怕,“若是公主亲自应战,才是抬举了这帮不知礼数的小国。”
裴音嫦倒是受用,却还是反驳:“皇嫂当真擅射箭?”
沈卿欢没有回答她这话,前世裴音嫦这没头脑的小姑子听闻比试,下意识便以为是射箭,故而信心满满的上阵,将大殷的兵符阴差阳错送了出去。
沈卿欢对上卓玛里那双狭长的眼眸,面上仍是带着笑:“别兹王妃,这彩头,还不足以让我们出场应战。”
能当众说出这种话,老别兹王怕是早就看了明白,如今的大是需要这些东西的。
卓玛里下意识的看向别兹王,见他默许,道:“太子妃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总不过动动嘴皮的事,还能真叫着娇娇弱弱的中原女子赢了他们别兹国不成。
“我要别兹打开对大殷的所有通商口,以及免去大殷的一切税收。”
沈卿欢笑吟吟的道,她申请淡然,仿佛只是在同旁人寒暄。
她声音不高,但宴上安静的进能听到她的声音。
别兹王眸色沉了沉,这才细细打量她几眼:“若是你输了呢?”
沈卿欢看向身后的皇帝:“父皇认为,免去别兹国十年朝贡如何?”
别兹国是大殷的附属国,这话若是放在当初,皇帝或许就应下了,而今今非昔比,十年的朝贡的银子大殷还是需要的。
可方才别兹王的话都说出了口,若是再犹豫,便显得大殷失了大国风范。
皇帝深深的看了沈卿欢一眼:“太子妃,切莫逞强。”
这便是默许了方才的彩头。
沈卿欢哪里不明白,皇帝口中的切莫逞强,可不是为着她如何,而是眼下大殷需要在这笔银子,有则美矣,若是痛失十年朝贡,皇帝怕是要怪罪了。
“儿臣知晓了。”
沈卿欢道。
“好,早就听闻太子妃美名,原来也是个有成算的。”
别兹王抚掌大笑,“卓玛里,让大殷的太子妃瞧瞧你的拿手好戏。”
卓玛里一个侧翻上了擂台,将手中的一柄长剑挽出几个剑花,凌厉又叫人挪不开眼。
分明是懒懒散散随手挽了几个剑花的模样,实际上招招都是凌厉的杀招,直击命门,下首的大臣们瞠目结舌,竟是被惊得说不出话。
卓玛里冲着她扬了扬下巴:“承让了,太子妃。”
沈卿欢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那双美眸中还带着笑意:“王妃,话可莫要说太满了,中原话也不是这般用的,比赛还未曾开始,何来承让呢?”
原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去一大半,下首不知是谁开了头,哄堂一片,引来卓玛里暗藏的杀意。
沈卿欢幼时曾跟着蒋世泊学过剑法,而今早已手生,也只有六分成算。
可此时只能是她上场,换成臣女定然引来一片不满,裴音嫦与皇后上场太小题大做了些,成算亦是没的说,唯有她竟是最稳妥的那个。
沈卿欢深吸一口气,面上不显:“只一条规矩,你我二人皆不可动脚,若是动脚便为认输。”
前世她可是看着裴音嫦被一脚踹下了擂台,而她虽习武,底盘却不稳,倘若卓玛里出脚,她怕才真不是对手。
卓玛里豪爽,她应道:“没问题。”
只听下首一声令下,台上瞬起一个火红的身影,卓玛里攻势迅猛,直直的朝着沈卿命门袭来。
众人一片惊呼,胆小的女娘甚至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到血溅当场的场面。
沈卿欢身量娇小,像只轻盈的花蝴蝶,只侧身便闪过。
她手中那柄锋利的软剑挽出几个剑花,趁着这个空挡,朝着卓玛里身侧刺去。
卓玛反应更是迅速,两柄剑相交在一处,碰撞出当啷脆响。
不知何时,众人竟是手心后背一身冷汗,女子在擂台上也丝毫不输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