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

&ldo;你那天脱下衣服又是为什么而献身呢？&rdo;吴芃之已经想了很久这个问题，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ldo;那天我问你要不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你说不要。

我以为你懂了，原来你还是不懂。

&rdo;向瑾眯起眼睛看着吴芃之，语气里有一种不客气。

吴芃之无言以对，理亏地闭紧嘴巴。

&ldo;你说来说去，都是献身这个词。

好像你的身体就是用来献给别人的，而不是你自己享用的。

我那天没有为谁献身，我没有失去什么，你也没有得到什么。

我只是用那个方式让你放松下来，对自己的身体自信一点。

那天我们都做得很好。

&rdo;

&ldo;我当然享受自己的身体，我希望我最美的模样被你呈现出来。

&rdo;吴芃之这是真心的。

&ldo;怎么呈现是我的事，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做好模特的本分就够了。

芃之，不要做傻事，安心交给我来处理。

&rdo;

这是向瑾的最后结论，是吴芃之必须遵守的原则。

吴芃之是依依不舍地下车的。

向瑾这次没有先开车离开，而是开着车灯给她照亮道路。

吴芃之走了几步，听见向瑾在后面喊了她一声，&ldo;你的鞋带松了。

&rdo;

吴芃之抬起一条腿蹬在石墩上，慢慢地系鞋带。

她现在习惯于享受一举一动被向瑾细细观察的感觉，简直像温柔的春风一遍一遍吹抚过自己的身体。

等吴芃之已经磨蹭了足够长的时间之后，她放下腿，回头挥挥手准备说再见的时候，向瑾钻出车外，语调急促地喊道，&ldo;芃之，你回来。

&rdo;

吴芃之扭头就奔了回来，这个激动的语调她了解，是向瑾找到灵感时候特有的语速语调。

&ldo;我想到要画什么了！

我们回去再画一会儿行吗？我明天一早送你回来。

不会耽误你上课。

&rdo;向瑾用的是问句，但是并不是在商量。

向瑾一路开得飞快，一路沉默。

吴芃之也屏住呼吸，好像喘气也会打断向瑾的灵感似的。

她们很快就到家了。

&ldo;小瑾回来了？&rdo;方明已经在家里了。

刚打完招呼，看见向瑾身后的吴芃之，有点吃惊。

&ldo;方明你不要上楼，芃之今天住在这里。

&rdo;向瑾大步流星地走上楼梯。

方明&ldo;哦&rdo;了一声，也不吃惊，也没有追问原因。

看起来向瑾跟方明习惯了这样说话。

向瑾没有让吴芃之去浴室，而是就在画室里，正是刚才系鞋带的那个动作稍作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