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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啦……徐瀞远脸红。
结果他偷亲她脸颊一下,退出窗口。
他看着她说:&ldo;我爸生病时,不要说《大悲咒》了,连《药师经》我都抄。
要不要背给你听?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
至广严城。
住乐音树下。
与大宓刍众。
八千人俱……&rdo;徐瀞远笑了。
&ldo;然后呢?你爸好起来了吗?&rdo;他摇头,微笑道:&ldo;没有。
&rdo;他伸手,手指亲昵地搔她的脸,眼色温暖得教她心醉。
他说:&ldo;虽然还是走了,可是,那是我当时唯一能为他做的。
有没有效,都要试。
人在走投无路时,有事可以做还是好的,对吧?&rdo;再次地,被程少华的话语感动,她有那种被了解的共鸣感。
他不说教,他只是倾听她、了解她,没有批评她的行为,没有把她当神经失常。
她眼角泛起泪光,她心悸。
是啊,人在沮丧低潮时,不想听大道理,也许尽干些别人目中的蠢事。
伤心绝望的当下,不想听道理,只想被了解。
了解她多恨,多恼,多愤慨,多痛。
她不想被命令着应该做啥,只想被理解,能痛快地发泄,反而减轻压力。
那些质疑跟批判的目光和言语,只会令她更想封闭自己。
而他为什么,总能轻易撬开她心门?徐瀞远有股冲动,想站起来了,跑出小收费亭,跑出去拥抱他,投入他暖暖怀抱。
但她只是把头更低,忍耐着,努力不要哭出来。
听他说‐‐&ldo;那我走了喽。
&rdo;他揉揉她的头,亲昵的口吻,太温暖。
徐瀞远用愤怒围起的墙,有了罅隙。
再抬起脸时,她看见日光比平时更灿烂,它们浴着走远的高大身影。
他离去却留下某种,袅袅细细的纠缠,甜丝丝地包围住她。
她舍不得他走,意识到自己,渐渐地啊,她开始依赖他。
程少华心情好,午后,天气大热,他一路吹口哨,嚼着曼陀珠,买了顶级猫罐头,神采奕奕回家,一开门,差点踏到一条死尸,喔不。
更正,是躺在地,状似死亡的女子。
郭馥丽,躺在地上,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她向程少华比个嘘的手势。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