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页）

元朗，夜色昏暗，像提早举行了丧礼，丁屋内一片愁云惨雾。

武汝大的娘亲和六位姐姐，加上太婆，这阴盛阳衰的小天地，如今连推一的男丁也不在了。

一众女人心乱加麻、心如刀割、哭得稀里哇啦，涕泪交流。

有人拨了&ot;九九九&ot;，十字急救车马上驶来了。

两个白衣白裤的人，扛着担架下车，见惯生死，只木然地问：

&ot;哪一个？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谁最先发现？他有没有病？……&ot;正问着，忽闻一声长叹，是很难听的、没礼貌的长叹。

像急铁了一瓶汽水之后，&ot;暧‐‐&ot;的吁气声。

猪叫一般。

周遭变得一片死寂，大家被这声音呵呆了。

闭气瞑目的武汝大幽幽叹口气，便醒转过来。

不醒犹自可，一醒之下，登时药性大发，那躲在裤裆里的东西，暴怒起来，露棱跳脑，凸眼圆睁，横筋暗见，色若紫肝，约有六七寸长，比寻常粗大一倍有多。

热不可耐。

他还不知自己刚才死了一阵。

春情勃发，不可收拾。

眼中看不清四下皆是人，只一直喊着：

&ot;老婆！

老婆！

我起了，快来！

&ot;

一如电影跳接至下一组镜头。

太婆眼见如此不知羞，便转面挥手，骂：

&ot;睬！

睬！

睬！

&ot;

待得武汝大完全清醒了，方见一屋子都是人影绰绰，红肿着眼，一众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武汝大惟有弓起肥胖的身子，尴尬地笑：

&ot;很夜了，大家早睡吧。

&ot;

呀，竟还有两个目瞪口呆的陌生白衣人？

他很无辜地，一直弓着身。

根本不知道，他是好心人，好人有好报。

命不该绝，死里逃生，鬼门关一转，从此功力大增，英雄到处找寻用武之地。

只追问：

&ot;我老婆呢？&ot;

单玉莲也根本不知道，冥冥中今生的情节急转直下，悲剧竟变成荒谬的喜剧。

武汝大没有死，那么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武龙像一头蛮牛似地，来到这他永远不能忘记的地方。

那儿是jian夫y妇幽会的阳台，他认得‐‐他还半裸上身，在窗口目送过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