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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翘着二郎腿,替胡怀瑾守着余欢。
“嗯?”
余欢不解,她印象中的胡怀瑾,从来都是清冷孤傲,不肯低头的。
从前自己但凡想拿会长的身份强压着她去做什么,对方都是直接撂挑子不干的。
“她每晚都去附近的寺庙,长跪不起。”
余欢更不解了。
众所周知,胡怀瑾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虽然她知道胡怀瑾偶尔闲来无事会看看佛经陶冶心性。
杜衡刚要向余欢娓娓道来这个有些伤感唯美的故事,胡怀瑾就回来了。
“余欢,吃饭。”
胡怀瑾抱着两个餐盒,坐到余欢床边,轻手轻脚的把余欢扶了起来。
余欢看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狼吞虎咽吃着饭的胡怀瑾,陷入沉思。
“你吃啊。”
胡怀瑾看着余欢纹丝没动的餐盒,疑惑着抬眸。
“我先看着你吃。”
余欢看着像刚刚流浪回来一样的胡怀瑾,莫名有点心酸。
惜寒虽然疯狂,但对自己还有些许敌意,不一定能干得出来,但单纯又专情的胡怀瑾绝对能。
她这幅样子,恐怕这么多年也没完全放下自己。
只是之前两败俱伤,她不敢轻易再把她的心给我了吧。
余欢想到那时时而平静温和时而炽热明媚的胡怀瑾心口便有些作痛。
暴露出全部软肋,却又挨上最狠的一刀,孤立无援,独木难支,被迫自保,弃车保帅。
“哦。”
胡怀瑾迅速埋头干饭,不得不说,这是她三个多月以来感觉吃的最香的饭了。
趁胡怀瑾吃饭,杜衡悄悄给余欢递了个眼色,悄无声息的溜了。
余欢看着胡怀瑾吃完饭,才缓缓开口,“你的膝盖怎么回事?”
余欢知道胡怀瑾之前膝盖积液比较严重,十几年前就知道。
一年的体测免测,可不是说着玩的。
但再严重,也没有到如今这种淤青遍布又红又肿的程度。
如果是秋冬,余欢真的不一定看得出来,但现在是夏天,胡怀瑾再想掩饰,也掩饰的不好。
七分裤虽然过膝,但一坐下,便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
“没事。
走路摔了一跤。”
胡怀瑾放下餐盒,看着余欢,“现在该你吃了。”
余欢看着胡怀瑾慢慢掀开餐盒,递到自己手边,一口一口的给自己喂饭,边吃边问,“杜衡说你膝盖是跪的,你干什么了。”
胡怀瑾脑中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真的是走路摔的,你别听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