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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衣衫单薄的娇小姐却毫不在意。
眼前一幕使得素来心外无物的微风,都不免动容:“仇小姐……”
“有劳大夫们好好诊治,事后必有重金酬谢。”
秦若影高举着火把,洞内瞬间亮堂很多。
三位郎中看到伤者皆骇了一跳,眼前这位血人莫说面目惨烈,实则就连经脉都断了。
惶恐不安的郎中们耷拉着脑袋,瑟瑟发抖地齐齐摇头。
“大夫,不能救吗?”
微风说着探了一下这人的气息,之后便攥拳默默走到一侧。
心力交瘁的仇盈盈骤然歪倒,头重重磕在石壁上,鲜血当即顺着额角往下流。
秦若影急忙撕破衣裳,替她掩住伤口。
“抱歉!”
放走郎中后,微风扶额悲叹,嗓音低哑:“其实仇大人很疼爱小姐的,月前他特意修书清风阁,希望借助江湖势力帮您摆脱婚约。
可没想到,事情会成这个样子。”
宛如行尸走肉的仇盈盈,眼泪不停地滑落,她俯身凝视着怀里面容可怖的男人,爱怜无比地贴着他的额头,仿佛他只是睡着了。
秦若影侧眸望向半空,神情极为殇惋:“仇小姐但请节哀!”
恍若惘闻的仇盈盈,愣了许久方嚎啕大泣:“为什么!
为什么?”
“仇小姐——”
“大嫂,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呢!”
初遇夏景轻时,她不过闺阁一娇女。
身为太傅的爹爹虽刚正严肃,但对她极为宠爱。
明明已过云英待嫁之龄,爹爹却从未逼迫她成婚。
夏末时节,她与祖母上山礼佛,归途遇见了野游至此的连宜。
那轻浮浪荡的连宜见她姿容婀娜,遂起了轻薄之兴,好在后来迫于她的身份不敢造次。
但从那日起,她便深居内宅,再不敢外出。
本以为噩梦终散,岂料连宜家世显赫,竟借祁阳侯之力颠倒黑白,言说他们私定终身,金銮殿上求圣上赐婚。
推拒不得的爹爹,不仅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还得同厌恶之人做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