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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雌说,“柚柚,你的爱很少,要用来爱自己。”
他认真地一字一顿复说宁柚的话,模样很笨。
宁柚忍不住道:“你不要吗?”
“不要了。”
安格塞斯说。
“谁信你啊。”
“可以信的。”
“……行了,又在自说自话。”
“不是,是说给你听。”
军雌道,“不相信也没有关系。”
他垂首,与宁柚额头相抵。
“我爱你。”
那一瞬,宁柚眼睫颤了下,在光束照亮的莹白下,一片蝶影从他颊边振翅飞走。
可他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无意中攥紧手边抓住的一片衣角。
那片衣角是安格塞斯的,他没有意识到。
“……永远,我保证。”
雌虫声音坚定。
不知他在心里想了什么,直到想好,才这样迟迟地补充。
宁柚知道,开口比行动对他来说困难百倍。
他懒得揣摩这虫又在脑子里做了什么惊悚设想。
他靠着窗台,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不是压迫。
他深呼吸,脸颊微微发烫,竭力适应却无所适从。
他的时间拉长成慢镜头的轴,只能隐约听见细碎不匀的呼吸,窗外风伴细雨的声音,透过身后的纱帘正在簌簌垂落。
只要稍一抬头,他的鼻尖,睫毛就能触到雌虫颊侧,气息亲昵温热。
在这样的距离下,他不可能装作没有听到。
尽管如此,只要他想,安格塞斯就可以认为他没有听到。
他任性地想。
——阁下应该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