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1页)
琼英望着凌风说:&ldo;父亲的话,我都听见了,他为我着想我也知道,但王上既然已经同他提过亲事,回避这个问题对父亲的生意肯定会有影响。
&rdo;凌风说:&ldo;不要紧,我会和王上好好解释的。
&rdo;琼英说:&ldo;您就打算这样一个人过下去?您就不想找一个爱您,能安慰您、帮助您的妻子吗?&rdo;凌风叹了口气说:&ldo;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女人吗?&rdo;
琼英说:&ldo;您只要愿意,会有很多女人爱您。
&rdo;凌风说:&ldo;我一个人过惯了。
&rdo;他朝琼英点点头,独自离去。
皇城角下的客栈里,住着几个国子监的太学生,客栈东院的三间正房里,住着南面来的刘阜,他家中富裕,带了管家、干粗活的仆人,还有一个漂亮能干的小厮。
三个仆人住东边的厢房。
西边的厢房里住着两个穷书生,也在国子监读书。
程卓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还是觉得寒冷。
他手里拿着借来的一本《资治通鉴》,望着简陋的木桌上破旧的陶碗,用竹筷敲着碗吟道:&ldo;朝日上团团,照见我的盘。
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
&rdo;何弘走进来,笑着说:&ldo;再过两天,你连苜蓿也吃不上,那时大概连吟诗的力气都没有了。
&rdo;
程卓瞟着他说:&ldo;我可不想就为讨一口残羹剩饭,就去拍刘阜的马屁。
&rdo;何弘说:&ldo;总比饿死强。
下季的膳金不知何时才能到手,就是发下来了也不够付房租的。
京城米珠薪桂,真是住不起呀。
&rdo;程卓说:&ldo;我就不信,我还能饿死在这里。
&rdo;
三人次日去讲堂听课。
一个老博士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开讲董仲舒的《春秋繁露》。
他先念了一段:
&ldo;难者曰:&ldo;春秋之书战伐也,有恶有善也,恶轴击而善偏战,耻伐丧而荣复雠,奈何以春秋为无义战而尽恶之也?&rdo;曰:&ldo;凡春秋之记灾异也,虽亩有数茎,犹谓之无麦苗也;今天下之大,三百年之久,战攻侵伐,不可胜数,而复雠者有二焉,是何以异于无麦苗之有数茎哉!
&rdo;
然后解说:&ldo;董老夫子说,&lso;春秋之书战伐也,有恶之者,有善之者,以轴击为恶,以偏战为善……&rdo;
有个学生问他:&ldo;先生,什么叫轴击?&rdo;
老博士楞了一下,瞪着眼睛说:&ldo;这个嘛,你把孔圣人的《春秋》再读两遍,细细深思再说。
书读三遍,其意自现,如此简单之事,也要问我?&rdo;
下面传出嗡嗡的说话声,有人说:&ldo;他大概也不知道吧?&rdo;
老博士不管他们,继续念下去:
&ldo;不足以难之,故谓之无义战也。
以无义战为不可,则无麦苗亦不可也;以无麦苗为可,则无义战亦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