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页)
可若为着卿府的事又不太可能,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贺攸宁态度软和下来,卿嘉述得了便宜还卖乖,阴阳怪气道:“您贵人事多,怎会想到我一个车前卒,今日事情顺利我欢欣不已,只想着回去在佛祖面前还愿,好感激天上神佛庇佑,今日我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
贺攸宁知他话里有话,甚是不满,却不知他为何这般小娘子作态,叫她浑身汗毛竖起。
琢磨着开口,“可是我哪句话哪件事叫你生气了?你大可大大方方说出来,不必这样。”
怪吓人的,后面这一句自是没说出来,贺攸宁心有预感,若是说出,眼前之人怕又是要生气。
卿嘉述险些气倒,合着之前说了那么多她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全不当一回事。
“从前之事却没必要再提,你我之间牵扯太多,一时半会也是掰扯不清,总而言之,这件事已过便没必要再强迫自己装下去……”
“不是”
“什么?”
贺攸宁用脚踢了踢门边的石阶,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在装。”
卿嘉述此刻有些紧张,不知自己怎得就将话说了出来,他想或许真是因着受伤的缘故,今日变得有些不像自己。
“从前或许有过,但人心总是会变的,从前你在我院中种下枫树时吟的那首诗可还记得?”
卿嘉述独居的院子名为冉溪,是一篇诗名。
少时陈力希公侯,许国不复为身谋。
风波一跌逝万里,壮心瓦解空缧囚。
缧囚终老无余事,愿卜湘西冉溪地。
却学寿张樊敬侯,种漆南园待成器。
贺攸宁在他面前吟诵这首诗时,或许那一刻卿嘉述的心便开始动摇,眼前之人不再是他的任务,她知道他的抱负懂他的无奈,这便够了。
只是他明白的太晚,而贺攸宁根本没有开窍,以至于现在两人说话似鸡同鸭讲,完全想的不是一处。
卿嘉述想着二人该如何重新梳理关系,贺攸宁却想着如何给他加官进爵好让他乖乖办事才好。
“从前我不知对你的心意,如今与你说起或许有些突兀,无论你如何想,只想让你知晓从前种种或许有着其他缘故,但却也是有着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