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页)
他们原本都认识,只有我,只认得你。
她坐下,朋友们让她夹菜吃,她说&ldo;我在家吃过饭了,你们多吃点。
&rdo;便低头玩手机,给她倒酒,她说&ldo;我前两天刚献过血,不喝了。
&rdo;上来一盘蔬菜,她动筷子说&ldo;我来吃点素的。
&rdo;老板娘把那盘菜放到我和她中间的位置,热情地叫我也夹了吃,我说&ldo;我不爱吃素的。
&rdo;筷子就没进过那盘菜。
你一直在给我夹菜,各种肉,牛肉羊肉猪肉,还有虾,我把虾夹回你碗里,你说&ldo;怎么了?不想吃吗?&rdo;我说&ldo;不想剥所以不吃了。
&rdo;你就连咬带剥再重新把虾肉放到我的碗里,我在对面女生的白眼中嚼得很大声,终于不觉得自己这顿饭吃得很孤独的时候,你用家乡话在我耳边说&ldo;你看看她脸都要挂到地上了,不就是跟她睡过几次吗?何必呢看到你就气成这样。
&rdo;我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中年男人倒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异常,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总之赶紧缓和气氛也端起酒杯&ldo;来来来,小姑娘不要喝闷酒哎,我敬你。
&rdo;
过了一会又来了一个年轻点的男的,体制内的,刚下夜班过来,我抬头看了一眼,是帅的。
一过来也是立刻开了酒,轮番敬了一圈,我跟他干了一整杯,他坏笑着说&ldo;小妹妹酒量可以啊。
&rdo;你于是又跟在座的人吹了一遍我喝酒的故事。
那个男的说看我眼熟,我说可能单位楼里碰到过吧,他问我哪个单位什么时候考过来的,你帮我回答并且又吹嘘了一遍我的裸考事迹,仿佛回到了前一年。
三个男的喝酒吹牛,战线拉得很长。
别的客人都走了,只剩我们这一桌,老板娘和x老师还有一个店员干脆换了个桌子斗地主,你让我去跟她们打会掼蛋,我说我才不要。
你说&ldo;非要坐在我身边?&rdo;我白你一眼朝别人举杯&ldo;我是要跟这位帅哥喝酒。
&rdo;你起身上厕所,回来凑到老师边上帮她看牌,手把手帮她出牌,我转过脸不看你们省的自己气鼓鼓。
中年男人接了好几个催回家的电话之后终于要散场,你和年轻男人说要去二场,我自然跟着你走,你却在门口撇下我跑到x老师的耳边,用悄悄话的手势跟她说&ldo;跟我们去二场嘛好不好?&rdo;x老师还没回答,我爆发式地冲过去狠狠捏了一把你胳膊上的肉,用普通话跟你说&ldo;你要点脸好吗?&rdo;大家见状都劝说算了吧不要二场了,让你送我回去。
你瞪着我对大家说&ldo;你们谁不去二场的谁帮我把她送回去,&rdo;然后对年轻男说&ldo;我们两个走,酒吧还有一群小姑娘在等我们呢。
&rdo;我大声冲你喊了一声&ldo;不&rdo;。
你喝过酒红红的眼睛朝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告诉我&ldo;你再讲一个不字试试看。
&rdo;年轻男推推你说&ldo;哎呀带小妹妹去嘛。
&rdo;你摇头,接着对我说&ldo;这就很不爽了吗?自己回家不爽去吧。
&rdo;风吹得酒醒了一些些,我从你半小时前剥虾的温柔里回到现实,你这一趟本就是来折磨我的,我只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