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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杨媛忙完回家,只是还没进家门,就被杨妈火急火燎拉出去,“你现在下班了吧,走,男同志等着呢。”
“诶,等等会,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杨媛表示得缓缓,怎么才提就要去见?“怎么就突然了,你早上走的时候,我跟你说,你不答应了么,死妮子回来这么慢,人家都等着急了,快点。”
杨媛一脸懵圈,早上说了么?杨妈早上说了一推,她着急走不耐烦,嗯嗯的点头,根本不知道她说了啥好吧。
约的地方也不远,就是杨媛当初找到宋灿的那个劳动公园,杨妈一把将她推出去,自己跟着那大妈聊着走了,估计这大妈就是中间人。
杨媛只能尴尬挤出一个笑。
对方穿着军绿色衣服,有些腼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伸手,“你就是杨媛同志吧,你好……”
“呵呵,你好。”
男同志是邮局送报的,今年十九岁,才工作一年,非常认真细心,不管刮风下雨,送的报纸从没脏过湿过。
也肯吃苦耐劳,一年来没短过一天班,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好后生。
一般人配得上吗“怎么样?你们见面感觉怎么样?”
杨媛一进门,就被杨妈追着屁股问,“这位男同志是家里老大,弟弟妹妹都下乡了,就他和父母住。
母亲就是马大姐的妹妹,现在在城西农贸市场卖鸡肉。
父亲在市场里边的管理员。”
马大姐就是同和杨妈在育红班做饭的大姐,那年为了宋灿,杨妈就是跟这个马大姐买的棉被。
“诶,诶,你说句话啊。”
杨妈嘚吧半天,杨媛走这走那,一句话不说。
杨媛是不想说吗,她是说不出来,肚子里搞大战,她现在急需解决生理问题,偏偏找不到草纸着急吧,杨妈还叨叨个不停。
唔,不行,憋不住了。
“妈,你找到草纸给我送来啊。”
说着,马上跑厕所去了。
杨妈反应过来后,气的直跺脚,“这个龟孙妮儿,一二十的人了,老娘还得跟着给你擦屁股。”
好在虽然气急败坏,最后还是给她送了草纸,没让杨媛进得去出不来。
就是杨妈没忍住,在茅厕外又问了一句,“那你觉得这男同志行不行?”
杨媛没好气翻个白眼,杨妈这速度是让她明天就出嫁吗?见一个就得成?还行不行,能行吗?看她跑这么快,你说能行吗?先开始在劳动公园,天敞地广,吹那个西北风呀,冻得她鼻子疼。
男同志还要请她坐铁架长椅上,我天,是嫌两人穿的棉裤厚是吗,这么想不开,大冬天坐着冰疙瘩上。
杨媛受不了,提出去不远的茶楼坐坐,茶楼平时多是老头老大爷们下棋聊天的地方,他们好歹蹭个有屋有门,没冷风,带棉垫的椅子吧。
这年头,茶馆这些休闲场地被迫关门的不少,这家以前最不起眼的反而硬挺到现在。
不过动辄弹琴唱曲,名茶古茶是不可能了,最好的泡个观音茶,大多就是一碗大叶子茶,一碗白水。
进去后,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男同志说请她喝茶。
好久没来了,杨媛先点了一小碗红豆沙溶,这是茶楼冬天才供的一毛钱一碗,她自己掏钱出来,还礼貌问男方喝什么。
结果对方只要了白开水,一分钱。
杨媛连着这一分一块付钱,却被男同志一再拒绝,并且为她付账。
推扯两下,见对方不是做样子,杨媛就放弃了,大不了下回她请回去就是。
两人边吃边聊,说了双方的情况,可红豆沙溶刚吃一半,她就开始肚子疼,又忍着吃了几口,还剩个碗底,杨媛不行了,看时间也差不多,提出告辞。
男同志也起身,结果就在杨媛转身的功夫,他就把她剩的红豆沙溶吃完了,端着她刚用过的小碗,拿着她刚放下的小勺。
“好东西可不能浪费。”
男同志笑了笑,把小碗刮的干干净净,才说“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