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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瑶瑶毫不留情戳破她的小泡泡。
是啊,红裙子,呜呜呜,她的暗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还没有脱单,就又变回了单身狗?”
周瑶瑶大为不解,“什么是单身狗?你为啥骂自己狗啊?”
杨媛一噎,“……那我是单身大师。”
“嘘,现在不让搞封建迷信,你注意点,不要说大师什么。”
“呃…不能说单身狗,也不能说单身大师,那我是,,”
“为什么不能好好当个人呢???”
杨媛:…………周瑶瑶卫俊良夫妻就在旁边听着,她也不能越过他们先问别人去。
周瑶瑶二话不说,想要。
虽然结婚时,买了手表,但家里又不是她一个人,手表在她手上,旁人看时间仍不方便。
要是能有个闹钟摆家里,跟钟表也没两样了。
现在一座钟表价格有点奢侈,关键几乎找不到票,有个闹钟看时间不比没有强?商量好,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回去后还是杨媛去二厂挑好布,卫俊良负责走人情买布。
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们只好又在招待所住一晚。
欠我的,你还不了杨月最近日子越发难过起来。
本地农村原本就对外来知青有排斥,在莫风铃那件事后,已经变成了敌视。
流口水以前在村里就是个,大家都能奚落埋汰的二傻子,可再脑子缺根筋,也是村里一口人,如今被砸死,村里人看知青的眼神都变了。
包裹丢失,连信件也寄不出去,知青们就像被层层包围,无法逃脱的兔子一样,每日提心吊胆。
终于挨到中秋,大家有借口去镇上,去县里,等走出村子,知青们才长舒一口气,里边的气氛太压抑了,那种被针对逼迫的感觉好像要将人逼疯。
杨月知道杨元就是蹦跶得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直接跟杨文平说话,“……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知青现在在村里境况很不好。
今年所有的包裹信件我都没收到过,甚至我连寄信,都莫名其妙没有回音。
就是夏天的时候,我往家里写过信,你们收到过吗?”
当然没有,要是杨妈能收到杨月的信,还不早高兴哭了,能日日念叨?“三姐,我去接你回来,媛媛厂里要招工,我去想办法给你办手续,回来就去纺织厂上班,不难的,他们单位能接收。”
杨文平很担心她。
杨月摇头,“不,不用了,我从下乡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回去。”
“我会挨到年底,如果村里实在待不下去,我会写申请主动调去北大荒或是大西北,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不用担心。
我只是打电话告诉你们,以后不用给我寄东西了,寄了我也收不到,不用浪费了。”
杨兰已经哭了,她抢过听筒,“杨月,你就是想让我欠你一辈子是不是,过不下去了你怎么就不能回来?三年不回一封信,你怎么这么倔,跟我犟到现在,还要去北大荒,你这是诚信让我愧疚是不是。”
“你认为我欠你,我害你下乡受苦,害你有苦难言,跟家里决裂,那你来找我啊,你怎么不回来报复我,你得把我折腾的下半辈子不能安宁。
你在乡下受欺负,还要跑去北大荒,你吃沙喝土,我在城里吃喝不愁,有家有孩子,你能忍得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