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页)
&ldo;带着这一切疑问,我跟周莫如面对面谈了一次。
正是这次谈话,周无意中告诉了我一些她尚未告诉区元的情况,让我加深了对周之愠的怀疑。
周小姐说,周之愠先生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她舅舅。
在周先生五岁时,因为家中太穷,被卖给一家地主,并随着那家人过番南洋,去了印尼‐‐这时我立刻想到,婆罗洲是分属三个国家的,这三个国家分别为印尼、马来西亚和文莱。
其中,印尼的四个省占全岛总面积的23。
各位,&lso;大花草&rso;这种毒花,正产于此!我开始想,会不会是周之愠因父母卖他而从小怀恨在心,处心积虑想报复这个家庭,还来不及实施报复的时候,父母和妹妹相继死亡,于是他将仇恨发泄到妹妹的女儿身上……不可能啊各位,周之愠跟周莫如的父女之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这么多年,装是装不出来的。
我想,要解开这些疑问,非再来海平不可。
在这里,我肯定能问到更多关于周家的往事。
于是,我以区元要恢复记忆必须让昔日情景重现为由,说服周莫如跟我们一起回到海平来。
&ldo;不到一个月功夫,再次见到周之愠的第一眼,我发现他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而他见到女儿时眼里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喜出望外的神情,否定了我对&lso;报复&rso;这个动机的揣测。
同时,我还注意到,当区元在他面前表现出失忆的症状时,周之愠一点都不吃惊,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这更让我相信,我对他的怀疑。
接着,我去了佛堂,单独跟惠天婆老人家谈话。
这次谈话,我有了两个很大的收获:第一,惠天婆听说区元的症状后,告诉我,这病很像海平民间所说的吃了毒物&lso;番婆罗&rso;所致‐‐我听到&lso;番婆罗&rso;这个名词时,又想到婆罗洲‐‐&lso;番婆罗&rso;会不会就是产于婆罗洲的&lso;大花草&rso;呢?第二个收获,是老人家告诉了我很多连周莫如都不知道的,关于周家的往事。
这些往事,让我茅塞顿开:原来,在周之愠回国时,从未见过面的妹妹已16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周很喜爱这位妹妹,妹妹对从天而降的这位长相英俊、学问渊博的哥哥也颇有好感。
周经常手把手教她读书识字、骑自行车,甚至经常用自行车载着妹妹到处玩‐‐那个时候,在海平民间,自行车是一般人家买不起的。
1968年,发生在海平的文革武斗中,周为了救妹妹,被一根长矛刺中肾脏,差点死去,幸亏他懂得怎么采挖草药为自己治病。
这么一来,妹妹对哥哥的感情更加深厚,两人在一起过分亲热,终于招致村人和四亲六戚的非议。
可周之愠从国外归来,我行我素,将外人的非议置之不理,依旧跟妹妹亲密无间地生活着。
就这样过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