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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姚子剡就推开门进去了,把那盆仙人掌交到了他的手上。
那天晚上,姚子剡又要趁他睡着了出门,没想到刚下了一层台阶,房门就被打开了,姚子剡回过头去看,温鱼看着他。
于是姚子剡上楼,站在他面前,问他:“我吵醒你了?”
温鱼不说话。
姚子剡又问:“不睡了吗?”
温鱼看向他身后。
姚子剡说:“不想我走?”
温鱼低下了头。
姚子剡想了很久,问他:“和我一起去吗?”
温鱼犹豫了一下点头。
姚子剡心里的那股气总是要出的,袁觉给他说:“什么都查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把人和东西往警察局一交,他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那个人在昏暗之间认出了姚子剡的脸,他哆哆嗦嗦的求饶。
姚子剡问他:“他为什么划脖子?”
那人说:“我跟他说……说……”
吞吞吐吐的,被袁觉拿着棒球棍在后背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他当即痛的脸都白了,喊着说:“我说要是想死,划脖子最快!”
姚子剡后怕起来,险些没站稳。
可是还不够,他又问:“你动他哪了?”
那个人见袁觉举着棒球棍,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得藏着掖着,索性说了个痛快:“我喝多了……我脱他衣服……”
姚子剡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车就停在巷子不远处的路边,原本睡着了的人已经醒了,降下了半个车窗,这边有点暗,温鱼应该是看不清的,但是他就是很固执的趴在车窗那看向这边,地上的人还在说:“他不愿意……拿着刀就划了自己脖子……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我没动他……我什么都没来的及做……”
--------------------刹那间,姚子剡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温鱼不跟他讲话了。
再听下去也没有意义,这个人就算死掉了也没有意义,姚子剡从这场质问与报复中抽身,脚步匆忙的走到了路边,隔着车窗看温鱼要哭的眼睛,他的手握成了拳,接着缓慢的松开,伸手把温鱼的眼泪温柔的擦去了。
拉开车门上车,他把温鱼抱进怀里,温鱼趴在他的肩膀上,湿润的眼角紧贴着他的脖子,姚子剡安抚的摸他的后背,又揽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