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这个未知的危险,避开了地位高高在上的西班牙人的眼光,避开了那些永远不想被轻视的混血种人的注意。
可是,在城市印第安人中间,有一种不寻常的骚动;他们常常介入山区居民中;这些人似乎动摇了他们天然的麻木不仁。
他们不再蜷缩在&ldo;捧首&rdo;里,脚随着春天的太阳转,而是散布在乡下,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地靠特殊的符号互相识别,并且经常出没于顾客最少的地方,在那些地方,他们能够毫无危险地交谈。
这样的活动,主要在远离城市的一个广场上才可以看到。
在街角有一所平房,其门面相当破旧,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后面有一个印第安老太太开的名叫&ldo;新家纳&rdo;的小酒馆,向比较亲密的赞柏人供应一种称作&ldo;希沙&rdo;的发酵玉米啤酒,和一种叫&ldo;卡拉波&rdo;的甘蔗饮料。
印第安人的聚集只在一定的时间,主要是当一个长长的鹿角竖在小客栈屋顶的时候,这就是集合的信号。
于是,各行各业的赞柏人、车把势、赶骡子的、带驮队的,一个接一个进入&ldo;新家纳&rdo;,很快就消失在大厅里;老板娘好像很忙,让女仆照料好小店,她则亲自照料这些不寻常的顾客。
几天以后,马丁&iddot;帕兹就不见了。
在小客栈的大厅里有一百多人参加的集会;天刚刚黑,香烟缭绕,人们还能辨清这个小酒店的常客。
50来名印第安人围坐在一张长桌周围:一些人嚼着混有一小块&ldo;马奴比&rdo;香料的&ldo;科卡&rdo;茶叶;另一些人喝着大杯的发酵玉米啤酒;但是这些事一点儿没分他们的心,他们正精神集中地听一个印第安人讲话。
这是桑伯,他呆滞的眼睛特别古怪。
他穿着在马约尔广场上穿过的衣服。
在认真巡视一下听众之后,桑伯开口说:
&ldo;太阳的儿子可以成就大事,阴险的耳朵无法听到这些事;在广场上,我们的一些朋友化装成街头卖唱的,把行人吸引到他们周围,而我们则享有完全的自由。
&rdo;
这时曼陀铃等乐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小酒店的印第安人感到完全了,他们很认真的听桑伯的讲话,他们对他完全信任。
&ldo;桑伯能给我们提供关于马丁&iddot;帕兹的什么消息吗?&rdo;一个印第安人问。
&ldo;没任何消息……他死了没有?这只有神灵才知道……我等着我们那几个下河直到河口的兄弟,他们也许能找到马丁&iddot;帕兹的尸体!
&rdo;
&ldo;他是个好首领!
&rdo;凶狠的印第安人马南加尼说;&ldo;但是,为什么纵帆船给我们捎来武器那天,他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呢?&rdo;
桑伯无言以答,低下了头。
&ldo;我的弟兄们,&rdo;马南加尼又说,&ldo;难道他们不知道&lso;天神报喜&rso;号与海岸巡逻艇交火了吗?而夺取这艘船,使我们所有的谋反计划都失败了?&rdo;
一阵赞同的声音表明接受印第安人的说法。
&ldo;我的那些想等着决定的兄弟们欢迎我的心愿!
&rdo;桑伯又说,&ldo;谁知道我的儿子马丁&iddot;帕兹几天后能否再露面!
现在请你们听着:从塞楚拉运给我们的武器,已到了我们手里,它们被藏在科迪勒拉山里,当你们准备执行你们的任务时,它们就会发挥作用!
&rdo;
&ldo;那么,谁延误了我们的事?&rdo;一个印第安青年问;&ldo;我们已磨好了刀等着呢!
&rdo;
&ldo;让那时刻来吧,&rdo;桑伯说;&ldo;我的兄弟们知道应该先斩断哪个敌人的手臂吗?&rdo;
&ldo;是这些混血儿拿我们当奴隶,像鞭打犟骡子一样鞭打我们。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