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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家房子被烧了。”
“啊?”
虞沁酒很费解,在她的认知里,不懂“房子被烧”
这件事后意味着什么,只瞪大眼睛,“谁烧的!”
季青柚憋着眼泪没说话,只红着眼睛摇头。
虞沁酒看她被惹哭,抓耳挠腮,左摸摸右摸摸,最后用自己刚吃完草莓蛋糕的手,慌里慌张地替季青柚抹眼泪,抹得她脸上黏黏糊糊的。
那天晚上,季青柚用小兔子毛巾洗脸。
发现白色的小兔子毛巾上面有些粉色的印迹,她凑上去闻了闻,是草莓味的。
她又闻闻自己的手,费解地发现竟然也是草莓味的。
于是在五岁的某一天,她变成了限定的草莓味季青柚。
虞沁酒小时候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刚开始被家长带着上秦家玩,跟着她一起坐了几天,后来就没来了。
季青柚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有些不习惯。
可没过几天,虞沁酒又来了,火急火燎地拉着她往外走。
其实那天的记忆有些模糊,季青柚根本不知道她被虞沁酒带到了哪里,只觉得她们跑了好远好远,像是有葫芦娃救爷爷的路程那么遥远,在大大小小的房间里穿梭。
那段路并不远,只是季青柚那时太小,便觉得路很遥远,路上也很热,热得她手心黏黏的,可其实,那段路,只从她家书房拐出来走到了对门的虞沁酒家书房,花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那天。
季青柚看到了一栋极为特殊的“建筑物”
,在虞沁酒家的麻将桌上,用麻将砌成了一个房子,虞沁酒一一给她介绍,“这是大客厅,这是客卧,这是主卧,这里有吃饭的桌子所以是餐厅……”
季青柚第一次来虞沁酒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房子,不认可她的说法,有些费力地说话,“这怎么是房子了?”
“怎么不是了?”
虞沁酒有些委屈,却还是把自己书包上的玩具小熊摘下来,放到了用麻将砌成的卧室床上,软声奶气地和她说,“多漂亮啊,为什么漂亮呢,因为是我砌的。”
还要自问自答。
后来,虞睦州和带季青柚过来的秦霜迟解释,语气还有些委屈,“小酒花了很多时间弄的,这几天光研究这个,用了三幅麻将,连饭都不吃了,还都不准我们碰她做好的‘房子’。”
秦霜迟摸着虞沁酒的头,问,“小酒,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给小柚砌房子啊?”
虞沁酒专心致志地把躺在麻将上的小熊摆正,“因为没有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