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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桑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夜色不知何时占了半边的天,“你没有公务要忙?”
“有啊,只是你想赶我离开,不必说的这般委婉,再者,别想着要赶我离开,若是我一个不高兴,真的失了控,吃亏的绝对不会是我。”
承桑景没有同他争论。
季初时也不在意,“如果我走了,你待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能做些什么,要不然,我叫些人来给你表演些什么如何?”
承桑景轻敛了敛眉,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忽而觉得眼前渐渐升起了些白雾,头痛欲裂。
季初时没等到人回答,抬眼看了看承桑景,就见承桑景大约是身体不舒服,素指扶额,眉头微锁,双眸紧闭。
收了笑意,季初时快步走到了人的身边,敛了敛眉,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我让人去叫太医?”
他说完也没等到人回答,忽而想起了什么,稍稍弯腰,盯着承桑景的眼睛,“承桑,睁眼。”
承桑景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了,只觉得周围有人乱糟糟的,很吵。
稍稍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血色的眸子映着些许碎光,往日清冷的狐狸眼如今多了几分妖冶,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挣扎。
一向平静的澈水难得有了波动,诡丽又带着些许病态的疯意,美的惊心动魄。
季初时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思,先前岁寒的副作用发作的并没有这么频繁,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要几年才可能会发作一次。
没再继续耽误,他用匕首划破手臂,利刃划过的地方,血色渐渐漫出,凝聚在一起后慢慢滴落到茶杯中,渐渐变得可观。
在液体蔓延出来之前,季初时将茶杯递到了承桑景面前。
那人看了看,没有接。
季初时稍稍眯了眯眼,遮住了眸中的万千思绪,扯了扯唇,笑意有些刺耳,“你先前又不是没喝过,怎么,如今嫌弃我?”
我赢了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
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季初时直接钳制住了人的下巴,将血灌了进去。
尝到了血的气息的人渐渐回了些神。
季初时见状就收回了手。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用指尖擦去了唇边的血液。
胃里止不住的翻腾,有些恶心。
周围难得寂静,季初时随手将染血的杯子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