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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轻笑了声,却又立即收了笑意。
白清衍倒底有病没病,他岂会不清楚?至于当年取承桑景的心头血,确实是他当初做的选择,如今也不曾后悔。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眸中找不出往日似水的温柔。
若非白清衍一直缠着承桑景不肯放,承桑景是不会理白清衍的。
偏偏有人执迷不悟。
承桑景从白清衍的宅院出来以后,看了看天色,这个时间,去摄政王府应该还不算完吧?忽而面前冷不丁的出来个人。
承桑景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突然跑出来的人。
慕非鱼面不改色,“大人是在等我?”
承桑景绕过了他,也顾得诚实,“不是。”
慕非鱼倒走着跟上了他,“那大人是在想些什么?”
承桑景停下脚步,眸色平静的看着他,“怎么,你是觉得前几日说的彩头合理?”
慕非鱼一顿,他回容瀛族待了三日,才勉强平复了心情回来,这人刚见面,就直接说这个?“大人觉得如何?”
“我见你那日气急,想来是误了意思,日后你若听话些,我让纪尘带你去库房挑些珍宝如何?”
慕非鱼一噎,舌尖碰了碰尖锐的牙,“大人倒也善解人意。”
承桑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慕非鱼也安静了下来,细细打量了他两眼,“大人心情不好?”
承桑景停下脚步看他,不知他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他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再者,心情这种东西,于他而言只是浮于表面的瞬间感受,对外人做出的简单反应,细算下来,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珍宝许是心脏不舒服,又或者是体内毒素影响,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情绪了,笑意在或不在,心底都是似水的平静。
慕非鱼似是也觉得自己问错了,“大人现在要去哪里?”
承桑景也没准备瞒他,“后天是先皇仙逝了三年的日子,依照南邺国的惯例,太后会去广安寺一个月,一为纪念先皇,二为当今圣上祈福,按理会有皇家暗卫护送,皇家禁军陪同,摄政王同行。”
“这和大人有什么关系?”
“车队明天就会出发,但君夜霖最近在处理朝中的事务,同太后一起去广安寺的,就换成了我。”
慕非鱼稍稍眯了眯眼,他先前被人捉到摄政王府,也曾见过君夜霖,也成功利用君夜霖的矛盾到了丞相府,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