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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留了个刘会看着。
现在殿里只有小殿下和奎茵,前者无需捍卫那份高贵者的尊严,在奎茵面前肆无忌惮地撒娇,愈发像个小孩。
小殿下爱喝香甜的东西,故而殿内有桌案的地方摆上的都是奶茶。
珀西翻出小茶杯给奎茵斟满,置于杯托上,轻推到她面前,“奎茵,”
小殿下撒起娇来没大没小,语气无不抱怨,“你上次明明说你会早点回来。”
奎茵饱含歉意地笑,怎么看怎么虚弱,“殿下,是我的疏忽。
原本是该提早三日返程,但是我父亲……”
小殿下才不管这么多,他拉了拉奎茵的手:“延迟返程的天数,你以后要赔给我的。”
仍觉不够亲昵,索性上身一软直接倾倒在她身上,鼻尖在距离对方领口很近的地方,在肌肤温度蒸腾溢泄出热流的地方,使他深吸一口气就能闻到那股缱绻的熏香。
以他年纪轻轻的道行尚且还闻不出这是什么,只觉得温馨,既神性又充满母性。
在她身边珀西觉得安心,他在连自己都不知晓的情况下露出痴迷的神情,眷恋在奎茵身上,每一次呼吸都弥足珍贵。
“好好好,欠了你自然是要还的,谁还敢欠小殿下的东西呢。”
而奎茵只当他小孩子脾气又发作,无奈地抿了抿唇,顺势搂住抚摸珀西的背。
他十六岁,同她一样高的身量,但仍在窜新抽芽的阶段。
这背单薄且窄。
她想。
但迟早有一天会延展,延展成无垠的平原,长成一个大人该有的模样,长成一个君主应当肩负起的模样。
然而这些长远的想法在她心里留不久,止断于她端起茶杯喝了口他倒的奶茶。
盖过奶味的甜,只有甜,甜得味蕾发麻,甜得她脑袋发晕。
小殿下看不见她皱眉,勉强咽下去一口就把茶杯放下了,在那之后再也没碰过。
要想少年长成成人,十六岁长成二十六岁,还是差个十年。
她默了半晌,最终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