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页）

&ldo;尊敬的牧师，您的意见?&rdo;萨曼森男爵侧头看着海瑟斯，希望这位睿智的好友，能用他穿透迷雾的目光告诉更多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

牧师海瑟斯考虑片刻，决定还是说实话：&ldo;四个村子的领主，瑟冷斯堡的主人，我的朋友，在这场灾难发生前，我确实被命运的迷雾遮蔽视线，而在火灾扑灭后，我的确看到一些可怕的景象。

&rdo;说到这里，海瑟斯缓和口气，&ldo;我看见了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黑夜，潮水般的鲜血从远处的密林涌来，淹没了您的长靴、摧毁了您的木桶，甚至香茅丘陵上耸立的柱石，都被这股邪恶的潮汐冲地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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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曼森男爵听到这里，紧张地抓住高背椅子的扶手，坚硬的核桃木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音，&ldo;那根柱石是否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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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幸运的是，那根柱石没有倾倒，抵挡住第一次涨潮。

可是，我的朋友，岁月留下的痕迹，你比我更清楚。

&rdo;海瑟斯不能再继续暗示了，否则过于刻意露出痕迹，就会失去男爵的信任，和自己的中立地位。

&ldo;尊敬的牧师，您的意思是，我的领地即将面临来自灰暗密林的恶意，就像十八年前那样。

&rdo;萨曼森男爵紧绷的心情缓和很多，&ldo;放心吧，在我的瑟冷斯堡垒面前，任何敌人都会碰个头破血流。

只要我的储藏室恢复原样……&rdo;

海瑟斯立即劝说：&ldo;那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尊敬的男爵，请忍耐几天，春麦的收割即将到来，没有必要夺走领民们所剩无几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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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牧师，你应该清楚，城堡的地下储藏室里存放着领地八成以上的粮食储备，不止是我的家族日常用度，连给臣民和事务官发放充作薪水的口粮，都成了难题。

因此，我请求你在临时征收灾难税的公告上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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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绝对不会同意这种没有深思熟虑的决议，萨曼森男爵，翻翻您的钱袋，叮当一声，税款落下，里面所剩无几的良心又少了许多。

强行征收领民们的口粮，是想要活活饿死他们?或者逼迫他们走上逃亡的不归路?那么年久失修的柱石就会真的倒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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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牧师，我很清醒地告诉你，我的领民们比你预想中更能挨饿，随便一点豆粉糊糊和野菜就能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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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萨曼森，收获日即将来临，你想让挨饿的领民有力气干活，就必须让他们吃饱，否则即使完成收割、粮税入仓，他们的身体也完全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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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海瑟斯，我只是提前征收领民的粮税，只要熬到收获结束，仁慈的我还会减免一成税款，而且我保证，交给教堂的什一税不会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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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萨曼森，你应该知道，这种数字游戏根本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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