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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之脸色一白,看着我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种话对碗莲可能是不可以随便说的,在碗莲的世界观设定里问他是不是菜相当于直截了当地骂他杂种。
“不是。”
文泽之垂下眼睛,小声说。
“文心雕龙自育的浣纱苏娃,第一代。”
我手里的烟头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我在路边捡了个乞丐,拿回家洗洗干净剩饭剩菜给一点儿,结果不小心养出来一个皇亲贵族。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这样问你的。”
文泽之:“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他说是没有怪我,但我还是忒心虚,紧张。
一紧张我又作了个大死。
我说:“我我我我听说过浣纱苏娃!
品种那么珍贵开出花来是不是也特别漂亮?你能开朵花儿给我看看嘛?!”
文泽之脸刷地就红了,红得我以为他一秒变异成红花三百重。
他又羞又恼地瞪了我一眼,一下子没影儿了。
夜风习习,我像个傻逼一样蹲在阳台上和花盆大眼瞪小眼。
卧槽为什么我让你开花你一言不合就完失踪?身为一朵碗莲你居然不想开花,这跟菜菜有什么区别?!
我把烟头从地上捡起来又吸了一口,怀疑自己可能种了朵假花。
第5章
五
哥们送我的四百年老煤球被我泡成了精,可把我给嘚瑟坏了。
这桩牛批事我逢人就说,说得见过我的人都纷纷觉得我中了邪。
哥们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药别停,没事去心理辅导室看看,那里漂亮妹子多。
我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感觉自己棒棒哒,随时随地旋转跳跃爆炸开花。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最夸张的是东山居游戏公司过来我们学校校招的时候我去参加现场笔试,考游戏场景设计。
个人信息毕业院校那栏我提笔就写了个宿迁大学,然后赶紧像傻逼一样擦掉,擦的时候想的居然不是写错了而是文泽之还没有开花,不能摆脱菜菜嫌疑,我可能还没有从宿迁大学毕业。
现场考核题目是书香门第,我提笔刷刷刷就画,两个小时的考核时间我一个半小时完成作答,屁颠屁颠拿去交卷。
宣讲人坐在第一排,有来应聘的学生拿考卷交给他看他就点评两句。
我也把我的答卷拿给他看,他看了两眼说造型能力还行,设计感还差一点,这个院子看着太写实,没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