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1页)
宿忆望他:“你妈爱你爸吗?”
程洲点头:“爱。”
“哦。”
宿忆似乎扯了个笑,“多爱?”
程洲说:“她是跟着去的。”
宿忆愣了好久,目光有些茫然,似乎不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跟着去?”
“就是殉情。”
程洲也觉得这词有点酸了,解释,“我爸离开后没多久,她神思恍惚,有一天不小心从鹿坪山摔下去了。”
“……”
宿忆好半天没想明白,“摔下去?”
“嗯。”
程洲回头望了一眼高耸的鹿坪山,“从上面掉下去,有人说她是故意的。”
宿忆愣住。
程洲笑了下:“太久了,我都记不清了,都听老徐说的。”
宿忆终于回神,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神在程洲脸上划过,收回,停在那吊灯上,说:“那你们家都挺长情。”
“长情吗?”
程洲重复了遍,“算是吧。
我那时候很小,没什么印象。”
“几岁的事?”
“十二岁吧。”
寂静的夜里,一声一响都听得清楚。
夜归的飞禽扇动翅膀,树叶跟着窸窸窣窣抖动,掉落一两片发黄的叶子。
宿忆眼神有些空洞。
她点了一支烟,程洲没阻拦,抽完一支,她恢复情绪。
他发现了,她每次或焦躁或失控或无力,就会抽烟。
烟是她的毒品,能让她平稳,但这不是好事。
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自主抽离不想要的状态,这是一种病态的表现。
但程洲什么都没说。
她在努力控制,她没有无限制,她懂得适可而止。
宿忆的眼神里面不是没有情,相反,她在意的东西太多了。
程洲抬手摸上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