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页）

卡俄斯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或者说他从来不知道说谎这个词的存在，所以，在阿波罗的问题之后他只是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ldo;不喜欢。

&rdo;

&ldo;不喜欢？不喜欢什么？他们？&rdo;

&ldo;嗯。

&rdo;

卡俄斯的回答让阿波罗惊奇，这人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终于成真，最后却来一句不喜欢？&ldo;你怎么了？&rdo;这样反常。

&ldo;不如你一个人的时候好。

&rdo;本以为那些子女的到来会让它觉得开心，但它最终发现，盖亚她们的到来分走了厄诺斯的注意力，这让它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分割了，感觉很糟糕，尤其是盖亚她们用那么目光看着厄诺斯的时候，它竟产生了类似于愤怒的感觉。

&ldo;怎么会呢？人多一点总是比较热闹的。

&rdo;而这人需要的不正是热闹吗？

&ldo;他们不一样。

&rdo;至于如何不一样，卡俄斯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它在面对盖亚这些子女的时候完全没有面对厄诺斯时那种轻飘飘的舒服感，反而沉沉的很闷。

&ldo;你不要走。

&rdo;

&ldo;走？去哪儿？&rdo;虽然他不可能舍弃&ldo;阿波罗&rdo;，但因为卡俄斯，他同样也不会舍弃&ldo;厄诺斯&rdo;的。

在命运再次调戏他之前，他还是会作为厄诺斯一直存在的。

&ldo;离开我，去外面。

&rdo;就和其他几人一样，出生后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它一眼就兴奋的离开，若是换成厄诺斯，它想它会难过许多。

&ldo;不会的，纵使出去也会回来。

&rdo;这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找到的归宿，无论他走多久总会回归的。

&ldo;不要出去，陪我，很快就会消失。

&rdo;

&ldo;……你什么意思？！

&rdo;惊愕于卡俄斯话语之中的意思，阿波罗连忙看了过去，尽管如此他还是只能看见灰灰的一团。

&ldo;我把力量赠予你们，然后我消失。

&rdo;简单扼要的解释，卡俄斯的话语之中甚至没有半丝的遗憾和不甘，似乎消失对它而言就和人类吃饭睡觉那样平常。

&ldo;你傻子吗？不会为自己留一些？舍己为人也不是你这样当的好不好？怎么也要给自己留条活路啊！

&rdo;有这种人吗？竟然把力量全赠子女然后自己选择消失，活雷锋都没那么伟大啊。

卡俄斯不明白阿波罗为什么反应那么巨大，存在了那么久，消失与否对它而言并没任何区别了，永恒太长，早就让它失去了对存在和消失之间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