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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容晨正为小夫人研墨,“夫人,你这蓝色调的不太对吧?”
再看。
平盘上的颜色,画出来绝对不是天蓝。
“不会吧?”
江之晏停下搅动颜料的手,左瞧瞧右看看怎么都觉得挺好看的,这颜色也和外边的天一样,怎么会不对?“许是看错,夫人知道为夫不善画。”
容晨并不阻止,继续低头研墨。
没一会儿,熄墨就跑进来。
“大人,少爷突然起身,说要给您请安。”
其实熄墨也奇怪,少爷还病着,怎么就跑过来了,火急火燎的。
“容名不是还病着呢吗?”
江之晏奇怪,放下笔回头看熄墨,皱起眉头问道。
“容名用过药了吗?”
熄墨:“回夫人的话,用过了。”
听说用过药,小笨蛋也放心下来,转头看向夫君,再问道,“要不我先出去走走?”
他不想见容名。
“就在外头回话吧。”
容晨说着,又提一句,“将纱帐放下。”
“喏。”
江之晏低下头不言语,哪怕隔着纱帐都有些不自在。
“夫人,怎么?”
容晨放下手里的墨块,走到小夫人身后坐下。
从背后抱住小夫人,附耳过去问,“这样就不怕了?”
“嗯。”
等容名进来时,不敢走进去,隔着秋香色纱帐就只看到父亲的背影。
那个人呢?去哪里了。
江之晏窝在夫君怀里,耳朵竖起来放轻呼吸,不想惊动男主。
“怎么不好好休息?”
听到里面的话,容名沉默半晌仔细去听,听到另一个浅浅的呼吸声应该是。
“回父亲的话,只是怕父亲担心所以特地来请安。
方才吃过药如今已经大好。
本就只是受寒,不是什么大事。”
容名在想,该怎么试探出父亲的口风。
父亲比他想象的聪明,若是看出蛛丝马迹就不好了。
所以该怎么问,这需要斟酌。
“方才去看过你,看你睡得正酣,便没有叫起。”
容晨一边握着小夫人的手教写字,一边跟儿子说话,“我不会因你病了,就对你放低要求。”
“是。”
容名垂眸,“父亲,我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