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第1页)
“一别数年,殊不知赵大人已经娶妻生子,儿子都这么大了——”
刀芝敏还想再调侃两句,赵谦冰冷的眸光袭来,她不大乐意地咽下没说完的话。
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子,连开个玩笑都不行。
“你为何要对他们下手?他们都还是孩子,是无辜的。”
“我天机阁的人若是连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人都失手,早化为一堆白骨了。”
刀芝敏收敛了笑意,语气平平,她已经废了去办事的人的两条胳膊。
“首领让我请赵大人回去,又不能伤及赵大人分毫,我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法子了,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
“我已经说过,再也不会过问你们的事。”
“如今不一样了,要变天了。
大人可是寻了赵大人好久,想不到赵大人隐居在这山中小镇过着这般潇洒的生活”
见刀芝敏又要扯闲话,赵谦不悦,一扬手几片绿叶又如利刃般向她面门刺去,刀芝敏一时没反应过来,再抬手挡下时,手背已经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细细密密的血珠冒出,鲜血从白皙的手背滴到地上。
“别生气嘛赵大人。”
她若无其事地抚去手背上的鲜血。
“想必你已经收到了首领的信件,一月考虑之期已到,您却迟迟不肯动身,首领这才派我来请你。”
听完刀芝敏的话,赵谦自嘲般嗤一声,那人说是让他考虑,实测词句间全是威胁之意。
见赵谦沉默不语,刀芝敏走近压低声音道“纸包不住火,这么多年我一直帮你瞒着,这次是真的瞒不住了。”
“多谢。”
“十二年了,你若真想保全他,就回去吧,老皇帝撑不了几个月了。”
似是知道赵谦在担忧些什么,刀芝敏继续说到:“若你想无声无息的离开,我自有办法。”
另一边。
赵寂言话说的理直气壮,但等他真正出门后,才开始犯难。
本想去衙门,但等他到了衙门才知道,除县令允许外,探视需得提前一天申请。
他当即打算去文府问个清楚,谁知老管家说今日陈家带人来府上闹事,文老爷同陈厚一同去找崔大人去了。
府上只有几个女眷,文墨如昨日哭了一整夜,文夫人现在守在她房中文家果然乱作一团,此时文家母女又正在伤心,他本就不太会安慰人,此时去也不合适,只得跟老管家告辞说自己明日再来。
出了文府,赵寂言灵光一闪,又想到了个去处。
陈宅。
陈夫人正给陈才喂下去今晨熬的药。
四天了,陈才还是没醒,倒是没再烧过,卢大夫也来了几趟,只说还得服药,不久就该醒了刚放下药碗,就有丫鬟来报,说是大少爷的同窗前来探望,人已经在前厅了。
陈夫人有些意外,随后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从才儿被抬回来那天算起,除了衙门派人来问话,就院士和书院的先生们前来探望才儿。
才儿性子高傲,对谁都冷冰冰的,平日里也甚少邀朋友来家中,一同交往的就那些喝花酒的狐朋狗友,此时才儿遇难,那些酒肉朋友避之不及,更别提前来探望他了。
没想到才儿在书院还是有知心好友的,她心里也替儿子开心,便吩咐丫鬟请人进来。
赵寂言来陈府时心里直打鼓,就凭他和陈才的关系,陈家人大概率不会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