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ldo;那是我嫂子头痛,躺在床上叫唤,两个孩子在地板上乱蹦。
&rdo;胡松岳的老婆这样解释。
我笑了笑,看来我的神经太过敏了。
楼里那两个反省的干部举动很稳重,非常有修养。
我们上街有人跟着,他们出入随便。
我问胡松岳这两个干部犯了什么错误?他说:&ldo;大概是不服从领导。
&rdo;
这两个干部有一个姓邹的三十七八岁。
有一天我到邹同志那屋,他正在整理一张表,我一眼便看出是长春督察处的人事系统表。
他还整理这个?我特别想看这张表,我掏出纸烟,给他一支,他不要,我强给他,他接过去,没有火柴,他便下楼去找火。
我赶紧挨近桌子,一看真是督察处的人事表,有我的名字,旁边还有&ldo;又名关锡九&rdo;。
别人的人名,职务有一些不对的地方,我的姓名、职务都对。
另一页是长春站的人事表,只看见&ldo;项迺光&rdo;,邹同志就上楼了。
我问他:&ldo;你还办公?&rdo;
&ldo;他们忙不过来,求我帮忙,给他们整理一下。
&rdo;
关锡九这个名字是我在中学用的,以后到社会干事我发现&ldo;锡九&rdo;有许多人用,我就不用了,用我的号&ldo;关梦龄&rdo;代名,名、号一致。
在反动派里凡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叫关梦龄,不知道叫关锡九。
能知道我叫关锡九的,只有中学的同学。
忽然我想起今年3月,一个叫陈尔立中学同学,从哈尔滨到长春,由在骑二旅当副团长的同学杨崇侠陪同到督察处去见我。
他给我送了一条纸烟,说他由哈尔滨市来长春,计划到沈阳,求我给买一张飞机票。
我给他办妥了。
那时我很忙,也没顾得详细问他底细。
可能他是共产党的地工人员,不然别人不会知道。
这张表可以证明公安处知道我的情况不少。
我回到房子里又生了疑问,这张表难道故意给我看的?表示公安处对于关梦龄什么都知道,连你的学名都知道,你要好好的交待问题!
是这个意思吗?
11月2日的早晨,起床后在院中散步,朱副处长满面笑容地走到我的跟前,说:&ldo;老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阳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