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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狐媚子竟是沮渠燕?李凭云这狗东西!
她离开不过半个月,他就和沮渠燕死灰复燃了?“赵兄!
你终于回来了!
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李兄办成了一件大事,你听了肯定高兴。”
是田早河端着一盘饼走过来。
赵鸢定睛一看,那群围炉饕餮的人,有一半是胡人面孔。
她冷言道:“我怕自己再不回来,衙门就变成北凉人的衙门了。”
“赵兄,你误会了,这段日子,沮渠公主来是和咱们谈生意的,若能在边境开通商道,这对两国百姓都是极大的福祉。”
“通商?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
“这”
田早河遁走,“这是李兄操办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鸢此时哪顾得上通商一事?她心头只有三个大字:狗男女。
高程呼唤道:“大人,来吃锅子啊。”
赵鸢道:“你们吃吧,我吃不下。”
她这样一说,便有些扫兴。
沮渠燕狐狸眼扫过赵鸢的背影,“我看你们大人是气饱了,云郎,你说是不是?”
李凭云淡淡抬眼,任赵鸢的身影在自己视线中远去。
咫尺近,天地远。
从未如此顺畅过,烧归烧,在烧之前她欣赏一下自己的文采,总不为过。
赵鸢打开信封,小心翼翼拿出里面的信,将其翻开时还在担心,若是自己被感动落泪了,对李凭云旧情复燃如何是好?她纠结地看过去这肉麻玩意儿是谁写的?吐了吐了。
真是她写的?她怎会写出如此肉麻的字眼?莫不是写信的时候被鬼怪附体了?她立即将信揉成一团,握在两掌之间,谢天谢地这封信没送出去!
“再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
“慢——”
木门吱呀一响,门已被推开。
“李大人,你怎可不敲门?未免太无礼。”
“赵大人,喊你多遍,你不应答,反而怪我了,李某冤枉。”
赵鸢看到他手中端着的托盘托盘里的内容:一碗粥,一张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