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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学实习的时候就进了现在的学校,高端的私立幼儿园薪资总是不太差的,放弃了公立的编制为的就是这份薪资可以贴补到家里。
而这份开支大部分是流向了韩国的喻音。
俩人的动静不算太小,虽然都有刻意在压着,但这里终归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其实并不太好,而一向睡眠浅的张兰却一直没有动静。
“那本书,是关于心脏保养的,爸出院后的保养问题就交给你吧。”
喻意淡淡的说完,提着袋子出了卧室,眼睛又扫到门口别着的那只鞋,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妈,我去上班了,之前找的护工今天就上岗了。”
门还是被轻轻地带上的,张兰躺在被子里,有一瞬间的发愣,然后憋着一口气冲到了旁边屋子,“你们俩怎么回事,回来就吵!”
“你姐最近照顾你爸也很辛苦的。”
“她辛苦我就不辛苦吗,你看她都干了什么!”
喻音哭哭啼啼的将断成两截的项链递到她眼前,“这可是我跑了好多路才选中的项链,是我买来送你的礼物。”
张兰瞅了一眼,心下一惊,指责的话瞬间就转了锋机,“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脾气也忒大了。”
她这么一说喻音哭的更凶,嚎天嚎地的尽是委屈,张兰心里不忍,摸着她的头发替她擦眼泪,“行了行了,等你爸醒了让他去育你姐,她啊最怕你爸了。”
连你也威胁我?喻意坐在公交车上被眼前凌乱的光影斑驳了双眼,忍着那些刺痛,陷入了一些深远的重要的回忆里。
在那些遥远的几近模糊的影像里她跟喻音的争执就像老旧的推拉抽屉一样,反反复复的拉开又被推进去,以至于磨的那些木头开裂,掉渣。
性格,年龄的差异下喻音总是更能讨人欢心,全身而退,而她就总是会被教育。
按喻柏的意思,姐姐为尊者,年长,就是一定要能起到表率作用,要更加严苛的要求自己才不会被小辈看轻等。
不打不骂,只是这种严肃的教育反而每每都让她窒息。
但是无论是出于感恩还是尊敬,她也一直都遵循着他的话高标准的要求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教育环境才造就了她今天这样的性格——古板的理智。
汽车驶进了林荫路,阳光不在刺眼,反而一切都在闪闪发光,勃勃的生机给人带来满满的视觉幸福。
她幸福感最强的时候应该是在升入大学,虽然专业不是自己喜欢的,但是能够住在校园里与形形色色的人交往发掘出不一样的生活态度,这种全新的生活体验给她带来了无比的快乐。
原来还可以这样!
这是她经常在心里发出的领悟声。
那之后的一年她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改变了自己的性格,跟以前就在同一班里的宋妍成为了朋友,又再之后的接触里跟周舸站在了一起。
只是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天到底是谁给她报了警在喻柏强压的目光,警察有色的审视下她迫不得已的说了那两个字,差点害惨了他。
吭哧~喻意靠着车窗向前趔趄的一下,就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头顶响起,艺境家园到站了,下一站恍然回神,她提着袋子赶紧起身,户在胸前跟着其他乘客从后车门挤了下去。
学校离她的住处不远,时间也还早,她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将东西全部放好又冲了一个澡才重新出门,在几秒之差中打了卡。
“喻老师回来了,这几天不见小朋友可念叨你了。”
“是嘛。”
“可不就是,有些家长还以为你辞职了。”
门口的保安大叔一边擦着伸缩门一边跟她招呼,“你爸怎么样,挺好吧。”
“挺好的,劳您惦记。”
保安客气的点点头,喻意收回磁卡踩着软蓬蓬的人工草坪进了教学楼一切如常进行。
忙忙碌碌了一天,直到孩子们都放学后她们这群幼师才算真正的歇下来。
“喻意,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就累惨了。”
同事b活动了一下肩颈,有些抱怨,“大班的小朋友真是好能闹腾啊。”
“难怪a姐家强烈要求她辞职。”
“为什么?”
喻意捏了个圣女果,不解。
“哦,你还不知道吧。”
b漾起兴奋的笑,脚尖一蹬转椅的轱辘立马哗啦啦的滚起来,挨近了她,“她怀孕了。”
喻意眼睛一亮,从考公的网页中挪开视线又将刚拿起来的圣女果放回了玻璃碗里,“那她肯定很开心。”